场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俱驹花颜看的很清楚,所以他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我省的。”顾昀轻轻拍了拍明殊的头顶,就好像还是在江州时,面对那个来历不明,滑不溜手的那个小近卫一样。“你自己也小心。”
明殊拿头在顾昀的掌心蹭了蹭,笑了起来:“我有什么要小心的?你瞧着吧,至多再一个月,我就可以胜利班师回朝了。”
“嗯,你在京中等着我。”顾昀低下头,目光璀璨,看的明殊心头一阵乱跳。
“等着你做什么,有什么好等的。”她微垂下头,嘴里低声嘟囔着,却又舍不得,抬眼一个劲儿地看着他。
“那,你保重啊。”
“好。”顾昀含笑看着她,突然手一伸,将明殊拉进了怀里。还没等明殊惊叫出声,已经堵住了她的双~唇。
“哎!”明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人已经沉溺于那让人血脉贲张,浑身毛孔都舒展开的,让人如沉在云里,浮不起来,也不乐意向上浮的醺然之中。
帐门被人挑起小小的一角,却又飞速垂落回去。任其英一把扯住正跟在他身后想进帐去的李栩,一手捂着他的嘴巴,像被火点着了尾巴的兔子,飞也似地窜出去百步之遥。
“你怎么了!”李栩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挣脱开,一边理着被扯歪的衣甲,一边不满地瞪着任其英。却见着后者脸皮涨的通红,脸上又是尴尬又是疑惑又是难过的复杂表情。
被他吓了一跳。
“喂,老任,你怎么了这是?”李栩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魔怔了?”
“嘶……”任其英这时方回过神来,打了个寒战,又吸了一口凉气。
“老任?其英?嘿!你难不成见鬼了?”
“他们……我瞧见他们……”任其英一脸的一言难尽,伸出双手,拿拇指互对了对,见李栩还是一脸懞圈,才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卧~槽!卧卧卧了个大槽!”李栩狠狠地喊了一嗓子,这才觉得心里痛快了,反过头来劝任其英,“这有啥可大惊小怪的,咱们不是早就猜着他们之间是那个嘛。早前儿他俩抱一块儿的时候咱们都在场的,也没见你纠结成这样啊。”
任其英对他翻了个白眼:“抱一块儿能跟亲一块儿一样吗?”
李栩面如锅底,然而憋了半天也憋不出来什么话,到了最后,也就依旧还是那两个字。
“卧~槽。”
顾昀的行动很快,当天就安排好了人,带着俱驹花颜和在他强烈要求下一并带着的云霓快马赶回云州。而明殊这里,则是十分干脆地将蒋惟已在自己手上的事派人四处宣扬。
不过两三日的工夫,蒋惟被明殊生擒,羁押军中,等着送回京中受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潞、定两州。
两州翻腾的都快炸了锅了。
谁都知道蒋惟才是蒋家的主心骨儿,蒋家军中八成的人都是蒋惟的手下,蒋家二老爷和三老爷虽然也是多年为官,但无论心胸,手腕和对大事的决策相较蒋惟都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这两人自小到大,都是在大哥的阴影下长大的,重大决策都习惯了听从大哥的决定。蒋惟出事,底下人还没怎么的,首先他们就慌了手脚。这时他们再去寻大哥请来的摘星楼高手,却发现那些眼里只认金银的异族人都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止宣城的那几个主事者,连支援到各郡县的杀手也全都不告而别。
蒋纪和蒋彦知道,自己这边是被西凉的摘星楼给摆了一道了,但再怎么懊恼气愤,也是于事无补的。两下里力量悬殊,本来谈好的外力也借不上劲儿,蒋家的前景一片黑暗。
明殊大军所到之处,自然是势如破竹。
更有叶榛这个面白腹黑的家伙在,大军未到,各种传言,小曲儿都如雨后春笋冒的遍野都是。拉拢敲打,软硬兼施,很多时候,大军还未到城脚下,城里就已经自己打的瘸胳膊断了腿~儿。
果然,不足一月时间,潞州和定州均被收复,而蒋纪蒋彦兄弟早就带着那个所谓的明王收拾细软,只带了几个心爱的儿子逃往了西域,扔下了一大家子,连正室夫人都舍弃在了宣城。
捷报传到京中,皇帝大喜,下旨嘉赏。随军的叶榛,李栩,任其英都有升赏,反而主帅明殊既没升官也没发财,让她底下人心里打了半天小鼓。
明殊并不在意这些。自古战难守易,潞州和定州这么些年在蒋家的经营下到处都是漏子,蒋家的亲信被清除之后,两州空出许多职位,还急需人进行安抚宣教的工作,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