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粮秣等也未必能如现在这般宽裕及时。再由摘星楼出马,将领兵的几个重要将领刺杀。届时群龙无首,朝廷又不能顾此失彼,蒋家的大事何愁不成?
“果然阴毒老辣。”明殊吸了口冷气,“只是想不到,江州王竟然也能被他说动。”
“不过是两家各取所需,暂时联合罢了。”魏冉摇头道,“江州王将蒋惟想得太过简单。他以为自己有力量能与蒋氏分庭抗礼,未来就算不能取明王而代之,也能以长江为界,将大盛分为南北两朝。”
“江州王那边,师父可有什么动作?”
明殊忽闪闪的眼睛看着魏冉。以师父这样老奸巨滑,宁死不吃亏的个性,被江州王这么坑过一次,不找回来是绝不可能的。
果然,魏冉“嘿嘿”一笑,极尽奸滑之色:“江州王妃在南北六道里最赚钱的四样买卖都出了问题,时日尚短,不过也就亏了十七八万两银子而已。不过江州王妃那样视钱如命,想来最近江州王的日子不大好过。”
“厉害!”明殊对师父竖起了大拇指。“可是江州王意在天下,只是短十几万两银子,可动不了根本。”
“为师只是给他们一点点教训,收个十几万两银子略做补偿而已。”魏冉得意洋洋地摸着胡子,“而且江州虽富庶,钱也不是从天上白落下来的,江州王要募兵,要养兵,要练兵,哪里不要银子?为师已经下令,各地的钱庄和粮号都断绝了与江州王出来的买卖,憋不死他!”
狠,这才是真的狠啊!
只是少十万两算什么?直接将他的血脉给掐断了,这才叫厉害。
“不过为师从江州出发前,听到了一个消息。”魏冉将身向前凑了凑道,“你知道江州王的爱~女云霓郡主吧。”
明殊想起那个明艳照人,性情活泼,对自家大哥一往情深的姑娘来。
“她人还不错……怎么了?”
“据说生了病,一直深居王府,不过据阁中藏于王府中的线人回报,这位郡主似乎是失踪了。江州王妃控制了府中,将此事隐瞒下来。”
明殊心里一动。
“失踪?”
“就是在左敦王失踪的那几日,”魏冉看看她,“你说,是不是十分蹊跷?”
果然,这也太巧合了。
“郡主一向受父母宠爱,怎么会无端端失踪?”
“谁知道呢?”魏冉老神在在,“不过我们觉得她或许与左敦王失踪有关,已经撒了网四处在寻。只要赶在江州王夫妇之前将她找到,这其中关窍说不得便能得知。”
云霓郡主痴恋不归大师,被拒绝之后有些心灰意冷。后来江州王妃带她上京,原本要为她谋划一门好亲事,谁知相中的那家子弟不肖,出了命案,这婚事作罢,此事说亲便一直不谐。几年下来,云霓郡主蹉跎年月,眼瞅着已过了双十年华,再想找合适的夫婿可选择的余地就太小了。这位郡主性子硬的很,索性带发修行,做了在家的女冠,立誓不嫁人了。
江州王夫妇将这女儿宠上了天,见她亲事多有不谐,其中也有许多自身的原因,心疼加上内疚,也就随她去了。
谁知道这边才安排左敦王俱驹花颜“失踪”,那边宝贝女儿也闹起了失踪,一边上表自罪,一边还要费心隐瞒消息,寻找女儿,夫妻俩真是心力交瘁,无暇它顾。七星阁才能这么轻松地断了王府的生意。
“希望郡主和左敦王都无事吧。”明殊对云霓郡主和俱驹花颜搅和到一起的可能性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因为这两人本就不认识,更谈不上会有交情。郡主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便与亲生父母作对,把人给藏起来。
或许,这就是一个巧合吧。
“据我们观察和分析,”魏冉接着放大招,“左敦王或许并未落在江州王或是蒋家的手里。”
“啊?!”明殊张大了嘴,师父这话太有冲击性了,她完全没有防备啊!
“江州王夫妇派出的人虽然明着是在找女儿,但其行藏和举止,以及接触的人我们一直都在盯着。他们似乎借着找郡主,在找左敦王的行踪。后者比前者更加重要!”
“翠屏山很大,去查杀人现场的衙门捕快里,也有我们的人。他是观察行迹的老手。据他回报,当时左敦王的护卫中是有叛徒的,所以才能将他们引到那么隐蔽之处,出其不意地动手,将暗卫中的几个好手都杀掉。只是他们小瞧了左敦王护卫的本事,应当是几个暗卫舍死护主。根据现场的痕迹,应该最少有三人逃出去了。可是现场所留尸体却是只缺了左敦王一人,你说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