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或缩或吐,险之又险地将这胡姬的杀招避开。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道。明殊明白,自己较眼前这女人还有一定的差距,如果她真心要下杀手,时间再拖长些,只怕自己就要糟糕。
好在胡姬也只是逗她玩儿,顺便试探一下她武功的深浅,追了她两圈之后便收手回了自己的座位,半真半假地对蒋惟笑着说:“这少年郎果然好本事,便在我手下七煞之中,只怕也能排到前三。哥哥你若哪天不用他了,就将人送给我吧,我好好调~教调~教,说不得以后能将我的摘星楼交给他。”那一声酥~酥软软的“哥哥”叫的人浑身汗毛倒竖。连一向老成的蒋惟也不禁露出点尴尬的神情来。
明殊眉头一挑。
摘星楼!
竟然是摘星楼!
那么眼前这女人,莫非就是那神秘之极,从来不显于人前的摘星楼楼主了?
原来是个这么年轻,这么厉害的女人。
从前便听无心说过,摘星楼与七星阁水火不容,楼主更是处处针对哥哥,几次三番派人挑衅,要找七星阁的麻烦。
自于黑山认识玄煞海丽,在青州袭击兰煞海兰,前后杀了摘星楼十数个好手,以为对这个神秘的异国组织有了一定的了解。没想到今天会遇到摘星楼的主脑,更没想到,这位摘星楼的主人竟然有这么出神入化的武功。
明殊不觉为兄长深深担忧起来。被这么一个变~态的高手常年惦记,薛易还总是在外头游荡,这么多年没有出事还真是佛神庇佑。
得想个法子通知大哥,摘星楼主人一向只在西域活动,这次居然会在潞州相见,只怕之后又要在江湖掀起巨浪。
心中念头转了数圈,她再抬头时,却发现那位摘星楼楼主单手搭在椅背上,一双碧眼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蒋惟咳了两声,对明殊展现出来的功夫似乎相当满意,面上带着几分笑容,对明殊说:“你就是魏冉将军的儿子魏昭吧。”
明殊收敛心神,对他行了一礼,面上表情却是带着一分愤怒,一分懊恼,还有一分技不如人的羞惭,将心高气傲,初入江湖,未曾受过挫折的少年郎演绎的活灵活现。
见眼前的少年这样倔强又懊恼的模样,蒋惟大笑起来,指着那女子说:“你莫气,更莫沮丧,你面前这位,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宗师,世间也罕有敌手,别说是你,便是你父亲在此,也非她十合对手。能在摘星楼楼主手下闪避这么久,魏贤侄日后便是行走于江湖上,也当是能名震八方的高手。”
明殊看了看摘星楼的楼主,面上却是不信:“什么摘星楼,没听说过。”
摘星楼楼主掩唇而笑:“你倒是率直。的确,在中原,江湖上知道我摘星楼的不多。若是你将来有机会到西域,不管在哪里,提到我摘星楼的名字,可止小儿夜啼。便是西域的众多皇室王族,见我摘星楼,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轻忽。”
“西域?”听了她的话,眼前的少年非但没有心喜或是崇拜之情,反而拧起双眉,一脸的戒备,“你是西域人,为何要来我中原境内?我大盛与北戎西狄并无交好。”
“谁说西域便是北戎西狄了?”摘星楼楼主懒洋洋地趴在椅背上,“小家伙是没去过西域,也没听过西域之广博,国家之众多吧。北戎与西狄算不得西域,只算得是北边的蛮子。我西域如今与大盛接壤的西凉国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听过。”
也不知为何,摘星楼楼主今天显得特别有耐心,好像真的对明殊产生了不小的兴趣,“我西凉地广物博,兵强马壮,如今萧太后垂帘而治,民富而国盛。先前西凉与你们大盛交好,共同防备北戎那群贪狼。不过没想到你们大盛皇帝不讲信用,坑了我们西凉的左敦王,太后又听说你们现在的皇帝是用了不好的法子,不名誉地登上了皇位,她很生气啊,也很看不过去。就让我过来看看蒋大人这边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
摘星楼楼主毕竟不是汉人,用辞十分别扭,但也是流畅地将她要表达的意思完整清楚地说了出来。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么说了。以摘星楼楼主强悍的武力,她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明知她是鬼话连篇,明殊也只能木然而立,不言不语。
摘星楼楼主反正说了自己要说的话,也不管对方信或不信,笑眯眯地歪在椅子上,一双妙~目闪烁,盯着明殊上下打量,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蒋惟与明殊说了几句,问了问魏冉现在的情况。明殊也已经四五年没见过他了,哪里知道现在魏冉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