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我的亲人?跟我关系很近的那种亲人?”
不归的背影僵了僵,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却是一言不发走出了房门。
无心守在门口,见他出来,不由得小声问道:“师叔,为什么不告诉她?”
“或许是……不敢吧。”不归悠悠叹了一声,“不敢亦是不忍。”
“可是我觉得,您什么也不说,对她更残忍。她经过这么多事,未必心里没计较。”
“计较是一回事,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确认又是一回事。”不归说,“她知道少一些,便离那些脏污远一些。以她的个性,现在还能忍得,真知道那些事,只怕会惹火烧身。我身边只剩得她……”不归声音低沉,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诺言,“我活一日,便护她一日,我在一世,便保她一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番话,明殊一个字也没听到。虽箭矢避开了要害,但洞穿胸腹也是极重的伤。不忧为了减轻她的痛苦,给她下了份量较重的药。一日之间,倒有八成是在昏睡。
如此过了三日,无颜她们护理有功,明殊的伤口愈合得不错。那安神的汤药不能多用,不忧便不许她再喝,只有夜里痛得受不了,不能入眠时才能用个一回。明殊也是泼皮,安心静养了不过月半,竟然能偶尔起床微微活动了,连无颜都觉得惊奇。
不归每日都会过来看看她,陪她说会话,二人有默契地不再提当日的那个话题,但彼此间却亲密了不少,相处时更加自然,让宇文泰又拈了回酸。
郁气无处发泄的昭王,眼见着明殊身体恢复起来,便卷着袖子要开始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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