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斟酒。
“若我知晓原因,或许就不会放任自己如此了。”
这个问题左辰不是没有想过,多少个失眠的夜晚,纠结于这个问题,可最终都无疾而终。
小时候因为自己是庶出,受尽家中子弟的欺凌,有一次刚好被凌麋撞见,她不过一时兴起帮自己教训了那些人,从此自己便情根深种,为了能够出人头地,为了能让那贵不可言的皇家御妹多看一眼,无论是在家中练武,还是战场上拼死厮杀,他比任何人都卖命,久而久之,凌麋变成了他努力的方向,也成为他戒不掉的喜欢。
凌麋此时也沉默了,以前她觉得别人对她好,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也能感觉到,左辰对她的好,是与其他人的阿谀奉承不同,可她没有太多的明白,直到遇到了廖清,自己也伦为爱而不得的立场,才似乎感觉到那份言不由衷的酸楚。
“左辰,对不起。”
左辰头有些发昏,甩了甩头,眼前的凌麋变得有些恍惚,他隐约听到了一句对不起,心想,自己是醉了吗,可是才不过两杯水酒而已,可是若是没有醉,怎么会听到凌麋说对不起,她怎么可能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似乎向来跟她沾不到边,左辰还没有想清楚,人便趴在了桌案上。
“将军醉了,把他搀扶回去休息。”
屋里的婢女都是凌麋的心腹,无论她做什么,她们都不敢向外泄露一个字,听到凌麋的话,不敢怠慢的抚着左辰回他自己的房间。
“公主好手段。”
今夕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凌麋坐了什么他心知肚明,那左辰恐怕要睡上三天三夜了,这样等他醒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出去”
凌麋本来就心乱如麻,那可是西蜀三万大军,三万条鲜活的生命,如今要为她一己之私,让他们无辜丧命,她内心怎么可能不挣扎,正因为这样,无论如何左辰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才用了这么卑鄙的方式,用迷药让他睡上三天。
今夕冷笑,退了下去,明明已经下了这么狠毒的决定,还要装善良,这些身处高位的人,都是这样道貌岸然,他们都该下地狱永不超生。
大帐外的狂风呼呼的吹着,似乎有吞噬一切的气势,月稍在墨璃哪里,梨菲在柔葭哪里,清歌身边一时没有了其他人,昏黄幽暗的烛光下,清歌捧着一本兵书看。
“碧落”
清歌唤了碧落一声,迟迟不见人回应,才茫然想起来这里是边关,碧落还远在临都,径自笑了笑,以前也曾想过,离开碧落自己定然不习惯,没想到来到边关一个多月了,还是时常唤几声碧落。
“公子可曾睡下?”
一听起来十分稚嫩的声音突然从大帐外面响起,清歌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那里曾听到过,一时却想不起。
“进来吧。”
清歌放下书卷,等着门外的人进来,可不知什么原因,外面的人迟迟没有进来,当清歌想要再次喊他一声时,门帘被掀了起来。
这时走进来一个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孩子,那青涩未退的脸庞上有些激动。
“姐姐,是你吗?”
清歌迟疑了一下,仔细看了看那孩子,才突然想起来原来他是当初偷自己荷包的那个小溢。
“你不是在晴漪院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姐姐真的是你呀?”
刚才小溢在门外听到清歌的声音,便觉得是她,但进来后看到清歌一身男装,又觉得是自己认错了,如今清歌提起晴漪院,他便确信了,眼前男子打扮的人,就是那日赠送她银子给娘治病的姐姐。
“是太子派人接我过来的,说让我在军中锻炼锻炼,没想到遇到了姐姐。”
清歌莞尔一笑,小溢是男孩子,总是住在晴漪院的确不妥,墨璃安排他到这里,也不失是一个好去处,只是战场刀剑无眼,他习武时间不长,墨璃应该不会让他上战场。
“小溢,你认识我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这姐姐也不能再叫了。”
“哦,要唤你公子是吗?”
清歌起身摸了摸小溢的头,小溢用他那双不染世俗的眼睛瞪着她。
“你来找我什么事?”
清歌一问小溢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哦,我是来通知公子,刚才有刺客闯进来,指名要见公子,所以太子让我请公子过去。”
小溢一口一个公子,叫的很顺口,清歌看着他笑了笑,真是冰雪聪明,月稍跟梨菲现在还总是叫错,这孩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