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她只一个十分箴言不喜欢多话的人。
“歌儿,我宫里不缺人,你让她跟着我做什么?”
清歌柔和的目光落在墨然身上,舒缓的笑容透着她独有的亲和力。
“二哥以后出门带着月稍,她向来话少,不会打扰你的清净的。”
墨然虽然不理解清歌为何执意如此,但看她一番好意,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听从了清歌的安排。
等到月稍随着墨然回去,清歌清亮的紫眸暗淡下来,长长的上眼睫搭住了下眼睫,月稍是她训练的那些隐卫中武功最好也是心思最细腻缜密的,她本想过些年才用她,但因为今夕的事情,让她隐隐有些不安,为了以防万一,就提早让月稍跟着墨然。
柔和的夕阳将整个惊华宫团团抱住,清歌湿漉漉的紫发越过美人榻的顶端垂了下来,滴出水滴啪啪的打在青石板上,碧落取来几条帕子帮她擦干的时候,清歌随意的躺着,摊开手中的卷宗,里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让人有些眩晕。
清歌看的很仔细,甚至不放过一个标点符号。每看一会,便拧紧眉心努力的思索着些什么。
一卷厚厚的卷宗看完,初夏的微风也将头发吹干了,清歌把那卷宗放到桌案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困倦的哈切。
想来是自己多心了,花费了一上午看了暗卫查出来有关那今夕的卷宗,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他出自临都一个有名做琴世家,可惜是家里一个小妾所出,从小对调琴有极高的天赋,从前他父亲在时,他日子还算好过,但前几个月似乎他父亲不知什么原因去世了,家里的长子把他赶了出来,他才流落到了万福寺。
碧落走了过来,拿了一个毯子盖在清歌身上,顺手将那卷宗收了起来。
“碧落,把这卷宗烧了,记得不要留下痕迹。”
清歌说完又打了个哈切,闭上眼睛靠着美人塌便睡了,碧琼没有出声,放轻了脚步将那卷宗拿走。
清歌正沉沉的睡着,不知为何只觉得越睡越困,越睡越乏,眼皮沉重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四周一股寒气直冲身体,她猛然察觉到不妥,因为她特殊的体质,即使在寒冬腊月的天气,穿一身薄纱都感觉不到寒冷,唯一能察觉到冷的时候便是发病,可那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不像现在只是感觉到入骨刺痛的寒气。
清歌屏住心神,让自己平静了一会,储存好一点体力,猛然睁开眼睛,不知到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躺在一个冰棺里,冰棺的顶盖紧紧贴着眼皮,四种漆黑一片除了所躺的冰棺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清歌动了一下身体,想要破了这冰棺脱身,却发现身上被沾了水又结了冰的布条一层一层像粽子一样包裹严实,一点都动弹不得。这布条勒的很紧,几乎要钳进肉里勒住骨头一样。
她休息了一下想要运功把缠在身上的布条崩开,片刻之后就绝望了,她几乎一点力都用不上,此时漆黑一片的四周突然有了星星点点的亮光,四周是黑漆漆的石壁,从远处传来水滴滴道石板上的回声,听起来有些瘆人。
“天下归一,墨璃称帝,凤栖苏醒,浮生花开。”
一个低沉嘶哑的女声从墙壁内部传了出来,清歌顺着声音望去,尽然看到一个嘴巴嵌在墙壁上,随着这音一落,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一个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男声重复了那句,“天下归一,墨璃称帝,凤栖苏醒,浮生花开。”,随后接连不断的声音一个一个从墙壁四面八方重复这句话,有男声,女声,老人的声音,小孩的声音,粗旷的声音,矫揉的声音,没有一个声音是相同的,哪里响起这句话,哪里就有亮光,让那一张一合嵌在墙里的嘴巴十分显眼。
清歌不知道听了多久,这些声音像一把把钢刀抨击着她紧绷着的神经,最后终于崩溃了,扯着嗓子用她能发出最大声的喊。
“啊……”
碧落闻声赶来,睡在美人塌上的清歌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衫几乎已经湿透了,一张脸非常痛苦的凝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落下来。
碧落吓住了,抓住清歌的手臂慌张的摇,红着眼眶挂着哭腔唤清歌。
“姑娘醒醒,姑娘醒醒。”
碧落怎样叫,清歌似乎都醒不过来,只是大声的叫。
“啊……”
最后叫的精疲力竭,那声啊~越来越哑,越来越小,最后直到失声了,但清歌防似不知道一样,依然张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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