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辖的巡城人马,御马监下属的腾骧四卫,多如牛毛。
黄克缵立刻带着各路人马,向着丰台大营开去,迎面正好撞上了张惟贤和季怀远。
“英国公,季大人!”
黄克缵的老眼射出两道寒光,吓得这两位浑身一颤。
“原来是黄部堂,您来了对付乱兵就有希望了!”
“哼!京营十万人马,张恪带来的义州兵不到四百,你们竟然被打得狼狈逃窜,京营被你们弄成什么样子了?本官一定上奏朝廷,严惩不贷!”
老尚书雷烟火炮的脾气,张惟贤和季怀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黄克缵也懒得搭理他们,领着人马直接冲出了城门。
“英国公(季大人),走吧!”
张惟贤和季怀远纷纷跟着黄克缵,一路上闻讯而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人马就像是滚雪球一样,到了丰台大营,足足聚集了四五万人,将张恪的营盘围得水泄不通。
……
营盘之中,张晔和张恪正面面相觑。
“永贞,朝廷的人马立刻就会赶到,你只要把白莲教的罪证交出去,自然能洗脱你的嫌疑。”
“不!”张恪苦笑着摇摇头:“公公,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京营出了白莲教。这是何等的丑闻!只怕当众说出去,立刻回招来反扑。甚至诋毁我,说证据是假的!”
“哼!咱家亲眼所见,谁敢否认!”
“公公,容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倘若是圣上龙体安康,我自然不怕,可是如今圣体违和,群臣因循苟且,互相遮掩。相比掀开京营丑闻,碾死我这个小小的参将。就容易多了!”
张恪说完,张晔的鬓角就流下了汗水,其实何止是张恪,就连自己这个内廷大档也是如此,随时可能被牺牲掉。
正说话之间。突然外面喊声大作,马彪跑了进来,满头都是白毛汗。
“大人,不好了,朝廷发大兵把咱们给包围了,您看该怎么办?”
岳子轩和乔福也都跑了进来,他们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外面的人马绝对在数万以上。就算是几万头猪,他们也杀不过来。
“大人,快走吧。卑职拼一死,也要保护大人出去!”
“没错,恪哥,弟兄们没有怕死的,只要你活着,咱们就还有希望!”
张恪忍不住苦笑一声:“我活着有什么用。要是被诬陷成了叛军,义州的家人都会跟着一起完蛋!”
张恪说着咬咬牙。冲着张晔说道:“公公,您赶快把我绑起来。押送出去,我要见领兵的人!”
……
黄克缵熟知军务,到了大营之外,老头子就拿着千里眼四处观察,当看到满地的尸体,又看到威严雄壮的义州兵,顿时皱起了眉头。
“哎,不愧是能战败建奴的强兵,京营上下,哪有如此的猛士!”
季怀远一听竟然夸奖张恪,急忙说道:“黄部堂,张恪不是区区叛逆,哪里能当得起猛士的夸奖!”
“哼!”
黄克缵冷笑道:“他是叛贼本官自然知道,可是他练出来的兵的确厉害,否则,你们也不至于屁滚尿流!”
季怀远被噎得满脸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
“来人,准备进攻……”
“慢着,不要打,咱家已经把张恪抓住了,不要打了!”
黄克缵急忙看去,只见从营盘里面跑出几十匹匹战马,为首的司礼监的秉笔张晔,身旁跟着锦衣卫的朱七,后面的马背上托着一个人,剩下的都是锦衣卫的护卫。
他们冲出了营门,一转眼到了黄克缵的面前。
张晔率先跳下了扎马,冲着黄克缵说道:“原来是黄大人,咱家已经奉命擒拿了张恪。”
“哦?张公公,你怎么抓到了张恪?”
“哈哈哈哈,黄老大人是不信咱家啊!不过没关系,咱家可以告诉黄大人,张恪他有着锦衣卫的身份,这位朱七太保是张恪的老师,师父抓学生,学生怎么敢反抗!”
众人一听,全都不由得点点头。尤其是张惟贤和季怀远,他们对义州兵的战斗力是心有余悸。就算是能拿下他们,恐怕也要死上千人。
在京城大流血,要是追究起来,他们两个也好不了。张恪束手就擒,这是最好的结果。
黄克缵老脸上总算有点喜色,说道:“张公公,把张恪带到大帐来!”
临时征用了一处军营,作为帅账,黄克缵坐在了正中间,两旁有张晔,张惟贤,季怀远等人。
“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