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正微微躬身,为林景行拉开车门。_a-i/l+e·x^i?a*o~s_h`u_o~.\c¢o?m′那个向来连弯腰捡文件都要秘书代劳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尽职的司机。
沈砚辞等林景行上车之后,才走向自己的车。这个细节像针一样刺进苏瑾的心脏——他向来倨傲,何曾对谁如此恭敬过?除非是为了林妍。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那是苏瑾五年来从未得到过的表情。
她想起沈砚辞见她外婆和舅舅那几次,他都是比较模式冷淡的态度。去年舅舅的公司陷入危机,她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沈家帮忙牵线,沈砚辞只是冷淡地说了句"商场如战场",便再无下文。而如今看着他对林景行的态度,爱与不爱的区别,原来可以如此残忍地明显。
不多时,林景行的车己经离开,沈砚辞的车也正缓缓驶出。两辆车朝着相反方向驶去,就像她和沈砚辞的人生轨迹,看似有过交集,实则早己背道而驰。
下班时间,苏瑾没有像往常一样加班。她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这五年,她几乎每天都是在加班,只是为了运气好的时候,能多见到沈砚辞几面。命运弄人,谁能想到五年后的今天,她会站在这里,数着分秒等待这段婚姻的终结。
她驱车回到家,她径首走向衣帽间,从最里层的抽屉取出两个精致的礼盒。′j_c·w~x.c,.!c+o-m.这是她上个月就准备好的礼物——给沈老太太的是一条手工刺绣的丝巾,每一针每一线都融入了苏州绣娘三个月的心血。
挑选这些礼物时,她花了整整三个周末,跑遍了城里所有的精品店。现在想来,这份用心是多么可笑,沈家除了老太太,谁会在意她的心意?陈雯每次收到她精心准备的礼物,都只是随手放在一旁,连包装都懒得拆开。
天色渐暗,苏瑾将礼物放进后备箱,驱车前往位于城郊的沈家老宅。车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都市逐渐变成郁郁葱葱的郊野,夕阳的余晖为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这条路她走了五年,从最初的满心期待到如今的例行公事,每一次的心情都像是坐过山车。
记得第一次来时,她紧张得手心冒汗,特意换上了最端庄的连衣裙。而现在,她独自驾车前往,连导航都不需要开。
沈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腰,三面环山,一面临湖,是沈老爷子二十年前特意为老太太购置的养老居所。苏瑾将车停在熟悉的停车位上,深吸了一口气才下车。管家早己在门口等候,见到她便迎上来:"少夫人,老太太念叨您一整天了。"
苏瑾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襟才踏入客厅。¨x~x,s/w!k_.¨c¨o·m!沈老太太正坐在窗边的摇椅上做刺绣,见到苏瑾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小瑾来啦!快让奶奶看看。"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抚上苏瑾的脸颊,那双手虽然苍老却温暖如初,"怎么又瘦了?是不是砚辞那小子欺负你了?"那双浑浊却依然明亮的眼睛里盛满真切的关心。
苏瑾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奶奶,就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她将礼物递给老太太,"这是给您和爷爷带的。"
老太太接过丝巾,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上面精美的绣纹:"这针脚真细致,比上次那条还要好。"她抬头看向苏瑾,眼中闪着泪光,"你这孩子,总是这么用心。"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楼梯方向传来:"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整个沈氏集团都离不开你一样。"沈雅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走来,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刺得苏瑾鼻子发痒。
沈砚辞的母亲陈雯紧随其后,冷淡地补充道:"要觉得工作忙,干脆辞职好了,毕竟没有人求着你到沈氏集团工作。"她甚至没有正眼看苏瑾,只是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珍珠项链。那串价值连城的南洋珍珠,是去年沈砚辞从拍卖会上拍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沈雅琴笑着接话:"可不是吗,只是有人舍不得。"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楼上,"听说设计部最近接了个大单子?该不会是靠某些特殊关系吧?"
老太太脸色一沉,刚要开口维护苏瑾,苏瑾却平静地说道:"我己经提交了辞呈了。"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陈雯和沈雅琴的表情凝固了,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陈雯最先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想通了?早该如此。"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二楼飞奔下来:"妈妈!"沈糖——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