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员的话非常清晰地回答了“城市为什么禁止三轮车”这一问题,纠正了大哥们对“抢劫”一词的不合适使用。但是,这里面又有一些关键问题很让人困惑:为什么不能让三轮车、自行车占用“道路资源”,否则,就“限制了群众的交通出行”?城市属于谁?谁才有资格占用这些道路资源?什么样的车辆、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行驶、行走在这城市的大道上?这里的“群众”又是谁?显然,它不包括如万国大哥和万立二哥这样的三轮车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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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午回来到下午一点多钟,三四个小时过去,我一直忍着,没有上厕所。不是不想去,而是无法去。那个漆黑的厕所,让人无法进去。中午时分,我出来上厕所。二嫂和虎子老婆正在厕所里面靠门边的水池里洗菜,边洗边起劲地聊天。水池是脏的白色,上面横着一个湿漉漉的黑色木板。我进去一看,一切都是黑的、暗的。厕所没有窗户和抽风机,灯泡是坏的,屋里昏暗不明。水泥地板上是厚厚的、颜色暧昧的污垢,抽水马桶的盖子、坐板、桶体都是黑的,微透着原来的白色。靠墙的角落放着一个垃圾桶,被揉成各种形状的卫生纸团溢出来,散落在四周的地面上。马桶前放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大塑料盆,里面盛着半盆黑色的水,正上面斜拉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条男式裤子。满屋让人憋气的污浊气味。我极快地扭头往外走。水池的木板上,放着那几个鲜艳的塑料盆,盆子里放着新鲜的豆角、芹菜、青菜、木耳等,这是一会儿我们要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