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酬吧?”
陆聿衡闻言,听到他的猜测居然全对,一时间有些提防。\x·q?i+s,h¢e*n¢.?c_o′m¢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也并未否认,只是极为客气道,“十两你若觉得太少,一百两也可以。”
“哈哈哈……”樵夫闻言,没有回应,却率先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他笑得直不起腰。
陆聿衡却完全笑不出来,看着樵夫嘲笑的眼神,他面容严肃,似乎在思考,这人究竟是何意,他又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他这般大笑。
“你们,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樵夫死死抓着马儿的缰绳,半点也不松手,笑过之后便是满脸的防备,“现在的骗子真是猖獗啊,居然骗到爷爷我身上了,我这马儿和板车可是全部的身家,你们也太过分了!居然用这么离谱的理由骗人!”
“去年村里就来个人说自己是皇上微服私访,骗走了村里最好的马车,现在人还没找到呢!”樵夫用手指狠狠地在他们二人面前点了点,“把我当傻子,你们!长得人模狗样的,干点什么不好!”
储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挡在陆聿衡的面前。+5,4`看¢书/ \首*发*
“我们就算是骗子,这也没把你怎么样,凭什么挨骂啊。”储璎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但是回怼老伯的话时依旧中气十足,“况且我们又不是骗子,你不帮就不帮,这么凶干嘛?干嘛用手指他啊,他是读书人,跟你这么有礼貌,你就这么回敬他的吗?”
储璎虽然觉得陆聿衡被老伯误解的模样挺可爱的,但是看到他被人指指点点,储璎还是有些心疼。
孩子在宫里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能莫名被这个老伯欺负!
“你,你这个小姑娘……伶牙俐齿的……还怪护着你夫君的。”老伯上下打量他们俩,有些狐疑,“你们真是被洪水卷来的?”
“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水,那是上游下来的大水,冲击力可大了,一般人能活?”
“夫君拼了命护着我的。\s.h′u?q·u?n′d_n¢s..^c,o·m-”储璎说到这个,指了指陆聿衡腿上的伤,“这都是昨日,夫君为了护着我受的伤,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若是要骗你,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们身上的配饰首饰都被大水冲走了,如今也不剩什么,若是您不愿意送我们过去也没什么,只要不污蔑我们是骗子就好。”储璎说完,便抓着陆聿衡的手,二人撑着对方,缓缓的往村子里走。
“等等……”老伯赶上来,上下狐疑的打量他们几眼,又注意到他们身上衣裳的纹样,换了个语气,“你们这身衣服看起来不错。”
储璎和陆聿衡对视一眼……
当晚,储璎和陆聿衡终于在老伯家里住了下来。
他们分别在柴房里把自己洗干净了,身上的衣裳被换下来,除了自己的里衫之外,其他都换成了这家人的破衣裳。
储璎换好衣裳之后,看了一眼身后正在整理衣衫的陆聿衡。
老伯的衣裳对于陆聿衡来说,着实是有些小了,而且这衣裳相当破旧,身上满是补丁。
陆聿衡垂头闻了闻衣裳上的味道,眉头一皱,面上的矜持与端庄差点碎裂开。
“没事吧?”储璎问他,“实在不行,就不穿了,穿着里衣也没事。”
“……”陆聿衡闻言,不由得把自己的腰带系紧了些,“不成。”
储璎笑了笑,看着他一伸手,抓着褪了色的发带,便直接把头发束起。
他手太长,袖子太短,一伸手,便露出了白皙的骨节和修长的手臂,他手指一动,长发便被他束起,干净又利索,远远一看,便像是那落难的公子哥,白白净净的,相当的好看。
“可不能让旁人看见你。”储璎在他身边的稻草上坐下,“这不得抓回去成亲啊。”
“……”陆聿衡看着她,“你允许?”
“那肯定不行,我誓死守着你,不让旁人染指。”储璎笑着说。
陆聿衡轻笑一声,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
他们被安排着睡柴房,二人都没什么意见,经过昨夜的饥饿露宿之后,他们对于这些外在的条件已经完全不挑,只要能遮风挡雨,已经上乘。
晚饭吃的也非常简单,老伯与他的妻子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南瓜米粥,米里边放了些玉米碴,已算是上乘。
那头猎来的鹿,老伯早已拿去卖了,换了些银子,买回来一些粮食。
“随便吃点吧,我们家虽然不算穷,但也不富裕,唯一的孩子出门行商去了,一年才回来一次。”老伯在他们对面坐下,开始吃饭,老伯的妻子还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