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越还是有点忐忑,他伸着脖子往门里面看了看,问道:“哥,你这个靠谱不?走‘兑’门就一定能对喽?”
“放心,”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包慢慢提一口气,“应该错不了,否则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话还没说完我就抽着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顿时尖锐的回音在空旷的四壁间飘荡起来,仿佛一个个鬼魅的呼号,刺得人胸口不由得一阵紧缩。¢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
我皱着眉头朝四周看去,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异样的东西被我的喷嚏声所惊醒,借着黑暗悄悄潜伏在了我心里一个没有被注意到的角落。
“怎么了?哥?”
“啊,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是刚才在水里有点着凉。”我假借着揉鼻子的机会琢磨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想不出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到底出自哪里。“不要紧,走吧。”
我反复咀嚼着心中那点异样,跟李越一起慢慢走进了门后面的甬道。′d-u¨s_h,u′8/8..\c?o′m_
周而复始(上)“唉,不说还真不太有感觉,被你那么一提好像我也觉得挺冷的。”
李越把手电筒夹在腋下,双手抱肩揉着肩膀,“还有刚才身上被那帮杂鱼咬的,这会儿也痒得厉害,你说那玩意儿不会真有毒吧?”他把手伸到衣服里面,不停地挠着后背。
我心不在焉地瞟了他一眼,无奈道:“我说你有谱没谱?说没事儿的是你,说有毒的还是你……”我拧了拧冷冰冰的衣服,随手在肚子上的伤口上抹了一把伸到他眼前,“瞧见没,流的血还是红的,应该没大碍。”
“哦,那倒也是。不过这底下还真冷得跟个冰窖似的。早知道就他娘的多穿点了。”李越尴尬地笑了笑,仰起脖子一个劲儿地抽着冷气。
“早知道?早知道咱还不来了呢,这黑咕隆咚地费了大半夜工夫现在才刚入门。”我打个哈哈抱怨道,“我说你别走那么快行不?宁停三分不抢一秒,安全第一,你不知道啊?”
李越打了个哆嗦:“走得快暖和,再者说谁刚才吵吵着费了半天工夫才刚摸进门来着,我这不给你争取时间么?”
我摇摇头,抬起探灯冲他胸口晃了晃,又摆到一边:“得了,你跟我争我不跟你争,咱好歹也先看看这墓主人是什么来头,毕竟现在进了人家门,不摸摸底细心里总不踏实。,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我不自觉地挠挠大腿,脑海里蓦地闪过了刚才心底的那股异样。
“得得得,听你的。”李越放慢脚步随着我往甬道两边看去。黑暗中一幅幅古老的艺术品在微弱的灯光下幽然划过,却没有给寒冷厚重的空气带来一丝波动的迹象。
通常来说,留存在地宫里的文字和图画都是以记录墓主人的生平事迹和丰功伟业为主,间或还会夹杂着一些诸如陵墓建造过程或是寄托了墓主人某种期许的神化场景,然而现在我们眼前的壁画上面,却只有一排排大同小异的铅灰色炉子。举着探灯放眼望去,此时整条甬道就如同素描画展的长廊一般,只不过诡异的是,这次绘画展览的主题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毫无特色的八卦炉。
“我说咱哥俩儿别是闯到太上老君的阴宅里头了吧?”李越歪着脖子看了一圈,忍不住调侃道,“怎么这么多破炉子?而且明显这画画儿的水平也不行,我瞅了半天就没见有啥不一样的。”
我摇摇头没说话,把光线聚集在墙上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相似的图案其实并非都完全相同。
“不对,角度不一样。”虽然知道李越看不懂,不过我还是跟他轻轻念叨了一句,而后便没再理他,自顾自地依次地扫了过去。
壁画上所画的炉子是道教用来炼丹的八卦炉,造型十分普通,质朴无华的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每一幅画的炉壁上都篆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