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事实上凶手他们在高仓山的北侧登山口附近停了车后,胁迫该女子从高仓山向铁拐山方向登山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假设。!幻/想′姬\ !更¢歆^醉!快′关于这一点,我想大家也许会有异议,请允许我把这个假设暂定为事实来往下叙述。
“绑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成功,毫无疑问,凶手一定在嘲笑警方的搜索方向失误了。
“但是杀害该女子是不是凶手最初的计划,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我认为很有可能凶手在绑架该女子时,没有准备杀害她,而是纯粹的绑架取乐。
“这样说来,这种杀过人的犯罪意识,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但没有淡漠,相反,在长大成人进入社会后,越来越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即使说是年少莽撞所至,可是杀过人的恐惧感却是久久难以消除的。
“他们集团是不是因为这种恐惧而在案件发生后不久就解散了呢。
“然而,话虽这么说,经过十年的时间,这种噩梦般的记忆和罪恶感一定都或多或少有些淡漠了。松木和冈地也都各自结婚,成为了普通市民的一员。
“但是,那件案子的阴影还是像大石头一样压住了他们。”
浅见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等着搜查员领会他刚才说的话。
“新婚燕尔的冈地搬到了垂水区的盐屋。在乔迁之后的新生活开始后没多久,冈地就注意到正对着公寓的铁拐山北侧斜坡的塌陷。!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而且,这里正是十一年前他们掩埋绑架杀害的女子尸体的森林的正下方,
“当时冈地十分惊慌,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不久斜坡上的土砂流失,埋在山脊附近的尸体就会露出来——冈地一想到这里,如坐针毡。”
“请稍等。”夏坂问道。
“即使尸体暴露出来了,验明了身份,仅此也不能找到凶手啊。”
“确实如此。如果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的话,也许是这样的。但是也许他们并没有这样想。每天看见崖体崩塌的冈地自不用说,听了冈地的话后,松木也是如此吧。
“松木联想到西八木海岸的悬崖崩塌现出的明石原人遗骨的事,十分绝望惊恐。不管怎么说,连数万年前的骨头都能判明是明石原人,就更不用说短短十来年的了吧。”
浅见半开玩笑地说道,可在座的搜查员谁都没笑。
“而且他们一直没有忘记案发当天,旗振山的老板娘也可能看到这一切了。”
浅见顿了一下,等搜查员的思维跟上之后,接着说。
“十年的时光过去了,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在自己的新居前看到掩埋尸体的地方开始崩陷了,如果那里露出了白骨,查明就是十一年前的被害者,那么当时在山上搭帐篷宿营的他们肯定要被列为嫌疑人。距离销案还有两年。但是说不准崖体什么时候就开始崩陷了,怎么办呢?
“办法有两个。~如¢蚊^旺¢ ¨首?发^第一个是挖出尸体,重新埋到别的地方去。还有一个就是杀掉当时惟一的目击者高山明灭口。”
这时大家有些哗然,浅见这个从东京来的男人,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不太放心的人,怎么会那么平静地说出“杀老妇灭口”,这也许多少让人感觉有些可怕。
“到底选择哪一个呢,他们一定也颇伤脑筋。在明石原人研究会寻访白水·瓢冢古坟当日,在工地从事住宅开发工程的冈地也和松木相约在那里见面,但不久就发生了争论,这一幕恰巧都被前田淳子看到了。
“当时前田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论,只听到好像什么‘骨头’的话,于是认为这是和古坟挖掘有关的事。但是能感觉到这两人的神情相当急切。互相辱骂,什么骨头的地方啦……总之让人感觉不是那么单纯的事情。
“结果是他们并没有杀掉高山明。这让我感到有了希望,那也许是我神经过于紧张了吧。如果杀掉高山明,那将又会增加新的罪恶感和被警察抓获的恐惧,他们已经没有能承受这些的自信了。
“而且关键在于10月30日那天——那两个发生争论的当事者,在须磨浦公园车站的索道那里,看上去像是亲密地去郊游,可前田总觉得两人行迹很可疑。所以从往公司去的电车上下来,回到了须磨浦车站了。
“前田究竟为什么要这样行动,现在我们只有凭想像了。大概她是从他们的对话中联想到盗窃古坟或是什么遗迹吧。或者是感到有什么犯罪的可能吧。不管怎么说,刚在报社工作一年的前田,很有可能是想获得独家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