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咒骂着,她懒得听他们解释,说什么自己是公务员啊,最近才从大陆调过来的,一点儿也不会说科西嘉语,英语没问题,意大利语会一点儿,但这个该死的岛语……她直接从那个贝济耶人(加德纳)面前走了出去。他反正没表现出一点儿有兴趣的意思。Campa sempre
该死的,竟然在卡尔维的警察局里找不到一个懂得科西嘉语的人,这真是讽刺。她想就这么走到街上,站在路中间然后问她拦住的第一个人。Campa sempre
隔壁发出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女清洁工,头上裹着一块布,身穿一件金色镶蓝边的紧身长裙;摩洛哥人,这里十个人里就有一个摩洛哥人。女人拿着桶和扫把,让她一下子又想起了奥索。克洛蒂尔德走上前去,将手中字迹潦草的纸张抬到她的眼前。“Campa sempre.”摩洛哥女人带着完美的科西嘉语调读道。
克洛蒂尔德的心里重燃希望。
“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看着她,好像在说,这么明白你都不懂。
“她活着。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