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里眼睛并未从柯特脸上移开,他回答道:「打电话给柯特先生的人意图把事情搞混,戈弗雷小姐,你家里有几部电话?」
「很多,每个房间都有。-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哦,」埃勒里柔声说,「柯特先生,那极有可能你这通电话是在同一幢屋子里打的,因为昨晚这事——戈弗雷小姐,绑架发生之后的必然后续发展——似乎说明了,那个用电话指示绑架者的人,极可能是待在你家的某人,这当然并非百分之百确定,但……」
「我——我不相信。」罗莎喃喃说着,脸又刷地白了。
「你知道,因为,」埃勒里的声音仍很温柔,「你那名不可思议的海盗所犯的
---------------------
【注】赫耳墨斯:希腊神话中众神的使者,并为掌管疆界、道路、商业以及科学发明、辩才、幸运、灵巧之神,也是盗贼、赌徒的保护神。
【注】这是埃勒里所调查过的最不寻常的案子之一,新闻界称之为「受伤的蒂罗尔人之案」,案子的进一步详情无法再次详述,据我所知,这是极少数让埃勒里无计可施的案子,至今仍高悬不破。~天^禧·小\说`惘* _首!发¢
【注】歌利亚:基督教《圣经·旧约》的《撒母耳记(上)》中记载的非利士巨人,为大卫所杀。
第三章 赤裸男子的难题
墨莱探长红脸,嘴巴线条锐利,体格健壮,是名发色已灰的沙场老将——这些全是拥有丰富追猎犯人经验者的典型表征,他们凭借坚硬的拳头,对人们脸孔和职业性犯罪事件的广泛理解,以及某种与生俱来的冷静敏锐,才得跻身此辈中人。但这样的人,当犯罪事件溢出正统的范畴之外时,常不免显得失措。
他静静听完罗莎的遭遇和厄尔·柯特的嗫嚅解释后不发一言,但埃勒里从他眉宇之间读出了他的困惑。
「呃,奎因先生,」看着法官把罗莎扶上警车,柯特阴着脸拖着绝望的脚步跟在他们后头,墨莱探长对埃勒里说,「这案子显然很棘手,有点超出我的理解范围,我——呃——我听过你的大名,还有当然,法官又一再郑重推荐,你可否——也许——鼎力相助一番呢?」
埃勒里叹口气:「我是希望……我们一整夜未合过眼,探长,而且也没吃——」他眼睛饥渴地看向杜森伯格的折叠床椅,「怎么说好呢,麦克林法官和我也许可以——呃——暂时性地参与,如果方便的话。+p?i?n_g+f,a¢n¢b_o~o.k!.~c_o^m,」说是这么说,他的声音中却满是渴望。
此时,在主公路转向西班牙角入口处已派了一名郡骑警守卫,显然柯特的突然逃脱已令警方采取了戒备部署。
车子开过,却没任何人做声,罗莎坐得直直的,两眼无神地平视着,仿佛奔赴刑场一般。坐在她旁边的柯特则痛苦地啃着手指甲……在岩壁地峡尽头站着另一名骑警,此外,通往岬角的石子路下坡那儿还停了辆骑警摩托车。
「有关被弃在那里的那辆车?」埃勒里先开口,低声对墨莱探长说,他眼睛流露出追根究底的光亮。
「我的几名手下现在正彻底检查,」探长沮丧地说,「若有任何指纹,他们一定会找到,尽管我不敢寄望会有指纹留下。依目前所发生的种种迹象来看,这不大像个平常的案子,那大个子……」他一抿线条锋利的嘴唇,「当然,还真是诡异,看来他是本案最容易掌握的一个点。我隐约记得,我曾听说过这附近有某某人似乎很符合戈弗雷小姐描述的那样子,没问题,我很快就会想起来。」
埃勒里没再说下去,在车子爬升完这一长段,即将驶离此坡道的这会儿,他已可见到通往露台的入口有一大堆人挤在那儿,因此,车子得绕过这些人才能开始往建在露台上方的屋子爬升,从这个距离,可看到华美且悠然无虑的山形红砖屋顶。
车道两旁是刻意以某种不经心方式建构出粗犷风味的砾石庭园,混杂着海滨浓烈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