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罕的宫里不时传出笑声。/k?a*n^s`h-u_y.e~.¢c*o?m_
“这回真金在父汗心中的形象全毁了吧!还以为他多稳重,结果竟与女奴干出私奔这档事,父汗失望至极,听说把他叫去臭骂一顿。他也有今天!”那木罕得意大笑。河平王昔里吉附和说:“经过此事,他该失宠了。只是可惜,他与那贱奴没出得了宫门,要是出去了,那才更好。”“怎么说?”“他出宫,与情人远走,如此更不能威胁到你,与汗位更是永远无缘了,不是更好?”那木罕听了沉默不表态,他心知一切是安童的安排。昔里吉说得对,如果真金能顺利出宫,对自己更有利,但安童却让怯薜在宫门处拦下真金。虽然真金眼下失宠,但只要留在宫里,还有翻身的身机会。安童为何要留此祸害?那木罕暗起不满。宫人来报,浣衣局的珊丹求见。“她怎会来?”那木罕意外。昔里吉喜道:“或许是来向你示好。你每日赠礼,就算石头也该感动了。报仇机会到了!”他给那木罕使眼色——把握时机。得到允许,珊丹进入殿内,见殿里坐着两人,对那木罕直说:“我有事与你单独谈。”意思是让昔里吉回避。昔里吉顿觉她放肆,说道:“我乃先汗之子,河平王。”“不管你是什么王!我与四皇子单独谈。”“一贱奴,竟敢对宗王如此说话!”昔里吉觉得此女话语间有股气势,不想被她压下,也拿出气势来。珊丹丝毫不退让,接下昔里吉的目光,与之对视。昔里吉在她直视下竟心颤起来,目光略有闪烁。那木罕却笑,“堂兄,你就回避一下吧!”他也向昔里吉使去眼色——反正要报仇,暂忍一时。差点在女奴面前丢了脸面,幸好那木罕一句话拯救了他,借此台阶,先躲开这女人。¢x,i·n~w,a+n+b·e+n!.^o~r·g?“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有什么事快说。”那木罕催。珊丹问道:“你是不是想纳我为妾?”那木罕暗惊,差点没坐住。他是提过此事,但是为戏弄报复她,并非真心,而且珊丹一直未答应。如今她主动提出来,不知何意。或许想通了,或许是看穿他的阴谋,来先发制人。“我是说过,这个想法一直没变。怎么?愿意做我的妾了?”他笑道。珊丹直盯着他,稍稍沉默一阵,似下了极艰难的决定,一字一顿答道:“我、愿、意。”“愿意?”这反把那木罕僵住。他还不愿意呢!“不过,我有条件。”她补充道,“你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好!说出你的条件。”“我要你帮忙,为我劫狱救人。”她想到牢中的秦贞,“你敢吗?”“救谁?我是皇子,只要不是谋逆罪人,我都有办法把人弄出来。”那木罕起了兴趣。劫狱?他还没玩过。能让这女人以身相许为条件,该不会是她相好吧?“是我在浣衣局的好姐妹,也是我的安答,她叫秦贞。”“这人没听说过。她犯了什么事?”“私奔。”“私奔?”那木罕想,也不是大事,交待一声就出来了。但突然,他反应过来,“难道……难道是那个……”珊丹叙述道:“她与燕王私奔未成,现被拘入牢中,命在旦夕。我知道,忽必烈不会让她活下去。你敢救她出来吗?你要是敢……”“救她?我要想想。”那木罕犹豫。真金喜欢的女人死了才好!“不仅是她。另外还有个人,也得为我弄出来。/k?a*n^s`h-u_y.e~.¢c*o?m_”“还有谁?”“燕王。”这可把那木罕吓住了,竟会是那个人!他欲追问,却立刻明白过来,“你想成全他们?”珊丹没有否认,“你做不做?”那木罕需要考虑。无论是那女奴,还是真金,现在都是合汗关注的人,要把他们弄出去,得冒极大风险,甚至自己会受连累。他应该拒绝,为这个女奴不值得冒如此大的险。“为什么?这是不仅是赔上身体,还是要赔上性命的事!”他问。“因为她是我的安答。”珊丹无悔。 “为了这个安答,你甚至愿意嫁给我这个被你讨厌的人?”“我愿意。都说我愿意了。你愿意吗?”那木罕被问住,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不需要为了得到她而冒险,但现在,他心里竟有股冲动,想答应此事。他想,或许是这个女人的情义打动了他。“既然如此,你回去吧!今晚再来见我。”他说。“今晚?”珊丹心乱。今晚来做什么?“今晚行动啊!父汗随时会杀了她,要行动就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