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等我在四皇子那里安顿了,只要宫里有空缺,就介绍你们过去。做王妃还早,我什么身份,哪敢妄想?”陶子瑛说不想,却美滋滋地笑,看见秦贞和珊丹,笑容里多了傲慢。
“看着我干什么?”陶子瑛对秦贞和珊丹喊,“这就是命!小南蛮也想飞上枝头?老实在泥坑呆着吧!运气好,宫里哪个怯薜看上,带你回去做妾,就是造化了!”珊丹“哼”了声,想往前,被秦贞拉住。“子瑛姐,今早就过去吗?”秦贞问。“今日四殿下会来接我。”陶子瑛扶了扶发髻,理了乱丝。秦贞注意到她今日特别打扮了番,心里别起滋味。假如昨日自己先一步承认,今天离开浣衣局的就是自己吧?这里的哪个女奴不想出去?要么等到死了或病得快死了,被擡出去;要么就是赏赐给人,仍是为奴为婢,能做妾室已是积了阴德。像遇上四皇子这般机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四殿下亲自来?可见对子瑛姐重视。姐姐可要珍惜。”秦贞给陶子瑛行礼恭贺。“你可不要有怨恨,谁让四殿下一眼便看中我呢?昨天如换作是你,不过得些赏赐,哪有这般机遇,你说是不是?”陶子瑛问。“是你个头!”珊丹怒喊,“小人!冒领别人的功赏,还这么得意?”“珊丹!”秦贞拉住她。“别拦!都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了,还忍得住吗?”珊丹甩开她,直向陶子瑛冲去。陶子瑛身边的女孩惊叫散开,陶子瑛想躲,珊丹的目标就是她,哪会让她躲掉,一巴掌急扇过去。陶子瑛挨了个结实,整人被扇倒,地上滚出两圈。众人震惊,珊丹一巴掌哪够,还欲再打。就在此时,那木罕领着随众踏进浣衣局。“这是干什么?”他看到惊恐的众女孩、趴在地上的陶子瑛。“殿下!殿下救我!”陶子瑛爬向那木罕。“子瑛,怎么了?”那木罕捧住她的脸,手指抚上红印。陶子瑛委屈得眼泪汪汪,指住珊丹控诉,“奴婢今早向姐妹们告别,这个女人要求奴婢在殿下身边给她找个空位,奴婢哪儿有这本事,不答应,她便动手打人!”“小人!撒谎成性!”珊丹怒吼。其余在场女奴附和陶子瑛,皆说是珊丹无理打人。“四殿下,不是这样!请四殿下明查!”秦贞一面阻拦冲动的珊丹,一面求情。“殿下为奴婢作主!为奴婢作主啊!”陶子瑛趴在那木罕脚边,抱住他的靴子,泪珠滴上鞋面,“那个女人自恃有点武艺,打人已不是一两次,姐妹们都怕她。求殿下为奴婢作主!”“你信她的话?”珊丹问那木罕。那木罕皱眉,心起厌恶,“果然是个悍奴!你不是会武艺吗?那好!我的侍卫,你挑一个,与其比武。我要看看你多厉害。要是胜了,我既往不咎;要是败了,就先断你手脚,再将你杖毙!”那木罕说完,叫他的侍卫都过来,让珊丹挑选。陶子瑛不哭了,伏在那木罕脚下看好戏。珊丹虽会武艺,但与侍卫比武哪比得过,分明就是要她去死!秦贞着急。珊丹也自知把握不大,冲动劲顿时*。“快选啊!”那木罕催促。“四殿下!”秦贞说道,“现在比武是不是太仓促?”“哦?怎么仓促?”“你的侍卫都吃过早饭,我们还没吃。你的侍卫平时好酒好肉养着,我们只能吃残羹剩饭,还要洗衣倒天黑。你说比武就比武,那不公平!我们哪有力气?大男人即使打赢小女子,已是胜之不武,更何况待遇如此不公!”“哼!”那木罕冷笑,“借口而已!躲得掉吗?好,就让她养一天,明*武。要你们心服口服!”“谢殿下!”秦贞拜谢。那木罕扶起陶子瑛,携她一同出去。走了几步,他回头对珊丹说道:“明日看你表演,别让我失望!”笑着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