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阿昌婆是不是……”我说不出话来,胃里冲上一股苦水。?0_0′晓?税.蛧? +首,发,我的眼泪也冒了上来,那滋味太令人难以忍受,血腥气弥漫在我的鼻腔里,甚至扑进我的嘴巴,咸得发狂。
“别想太多。”片吉把我拖上旁边的楼梯,递给我一片口香糖,那是下午我分给他的。“含着,也许会好些。”
我吸了吸鼻子,剥开糖衣,嚼着口香糖,努力平伏情绪。“我们怎么办?”我问。
“去找小香。”
“她是个妖怪。”我说,当下明白了,厨房里的那个女婴,煮好胎盘粥后,会端到我们的房间里,她就是小香。
片吉把我拉到二楼,走过走廊,来到靠近厨房的那个楼梯口,我们藏在暗处,没有站多久,便看到小香端着粥走上三楼。等她上去后,我们悄悄地跟着她,走过三楼深长地走道,她进了我们的房间,我们远远地躲在其它客房的门洞前等待她出来,想把她离奇消失的谜团解开。·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
我们在门外等着,用不了多久,便看到小香走了出来,手里仍端着个托盘,那是昨天我们没吃的胎盘粥,膨胀成两个恶心的球体。小香出了门,沿着来路往回走,我们没料到她没有消失,而是轻飘飘地向厨房那头走去,经过我俩身边的时候,她仿佛感应到我们的存在,侧过头迷惘地看着我们,停了一秒,这才往前边走了去。
我们一下不知怎么办才好,想抓住她问些问题吗?看她那样子,好像比我们更迷糊。回客房里去呆坐吗?那又不知得坐到几时。最后我们决定跟着她,看她去哪儿。
她在前面走,我们不敢跟得太近,等她走下二楼拐角了,我们才慢慢的跟下去。再往前走,感觉气氛有些不一样了,昏暗的楼道变了颜色,一长串宫灯都明晃晃亮了起来,远处遥遥传来弹奏乐器的声音,细细软软地有姑娘在唱着小曲,各个房间不时有人走进走出。我和片吉越往前走越迷惑,两旁的房间传来谈笑的声音,说着尽是我们听不懂的话语。,w′b/s·z,.¢o*r/g_
“猫猫,你看到了吗?”片吉问我,他不能相信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
“看到了,我们,好像在妓院里。”我轻声地说。
“那怎么办,我们回三楼去。”片吉建议道,周围穿梭来往的人,不知是幻象还是鬼魂,不敢惊动他们。
“好。”我说,背上寒嗖地,一瞬间,记忆的大门打开了,我记起这小红楼倒底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
这间曾经名噪四方的青楼里,发生过一件骇人听闻的惨案,一夜之间,楼内的所有人都命殒当场,死状凄惨,身体残肢四处散落,被拧下的头颅面部都现出极度恐慌的表情, 显然是受尽了惊吓之后才被人杀死的,那许多的热血浸入地板中,怎么也冲洗不尽,血液仿似活了一般,四处漫延,染红了整幢小楼。
这件惨案发生后,官府调集了最精干的捕快去侦缉凶手,不料这些捕快全都离奇死去,后来有人接收了这块地皮,嫌青楼血案晦气,做不了生意,打算把小红楼拆掉重新盖房,谁知这新老板突然间身患不知名重病而死,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接近这幢鬼楼。
而坊间更流传蜚言,认定这件事是小红楼里的刚买来的的艺妓小香的鬼魂所为,她被奸致孕,老鸨阿昌婆给她喂下过量的打胎药,导致小香死亡,而丧心病狂的阿昌婆更迷信胎盘能使人延迟衰老,吃下她的胎盘和新生儿。小香不甘枉死,恶灵附在阿昌婆身上,誓要她日日受生死怀孕自食胎盘之苦。
我们拿到的《灵异地图》上边只标明了小红楼的地址,并没有说这里被改成了一座客栈,我想在我和片吉走近这幢楼时,就已经被它的幻象所迷惑了。客栈是幻象,眼前的青楼也是幻象,那么这幢几百年都没人住的房子,除去幻象会是什么样呢?
我不敢往下想,会不会我们正踏在霉烂的尸骨上,穿行于恶鬼亡灵当中。走廊上人来人往,美艳的艺妓,酒醉的嫖客,跑腿的龟公,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死去,仍在卖力地重复着那一晚发生过的事。
我们小心避开他们,快步走上楼去,而楼上,也是红色的灯笼高挂,我的心一凉,照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