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扶起,只是手才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e^x?i·a?o`s,.-c-o!m?
他很快又板着脸,淡淡道:
“想不到外界的剑阁天骄、通明剑心的拥有者,如今却连一柄剑阁的剑都拿不起来了?”
泠寒月没去搭理他的嘲讽,只是默默地起身,再次努力着想要举起那柄剑,却只是白费力气。
南宫苍云摇了摇头,道:“是我高看了你一眼,你还是先用这一柄吧。”
说罢,南宫苍云便从方寸物中随手取出了一把竹剑,刚想递给泠寒月,他的目光却瞟到了那剑柄处的一行小字,神色不由得一滞。
“南洲历三百六十八年,泠寒月为南宫苍云所制”。
而泠寒月也在一瞬间便认出了那柄剑,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还留着那柄剑?”
南宫苍云不语,只是将这柄竹剑抛给了她,刚刚转身欲走,却又被身后的泠寒月叫住:
“师弟,不如你我再来奕剑一局?”
众所周知,棍子对于男人们来说,总是有一些特殊意义的,自幼时流浪起,他们便常常拾起路边的棍子,假作自己是大名鼎鼎的剑阁修士,两两对剑。′k?a·n?s?h`u/b`o_y,.,c~o-m·
而后来,两人都拜入了剑阁山门,也不再玩那些小孩子的游戏,而是自己将翠竹制成竹剑,相互对剑,见招拆招、不亦乐乎。
而这一柄竹剑,正是那时的泠寒月为南宫苍云所做,而南宫苍云,也有着相似的一柄。
他又从方寸物中取出了一柄竹剑,只是这柄剑并未有先前的精巧,倒是有些笨拙,可又能看出制作者的一片热忱。
“南洲历三百六十八年,南宫苍云为回赠泠寒月所制”。
“好,”南宫苍云握着剑,凭空舞了一个剑花,道:“既然寒月师姐主动邀请,那我便不得不就此一试了。”
两人相视一眼,一切的话语都不在言中,随后竹剑破风而动,于空气中划出一声裂空的乍响。
这一击并非金铁相撞的尖锐之声,而是竹条相碰的清脆回音,两柄竹剑相互抽打,接连不断的回音不绝于耳,仿佛置身于一场乡间的乐会之上。_a~i_h·a?o\x/i¢a~o`s_h^u,o!..c-o\m/
单凭各自的实力来看,此刻修为尽失的泠寒月完全不是南宫苍云的对手,而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仅收足了修为,还处处让着她。
但不知,是少女这幅身躯本身的体力就不太好,还是昨夜精疲力尽的后遗症,在接下了南宫苍云的十几招后,她的手就忽然地软了下来,那竹剑也从中脱落。
而或许是一个巧合,南宫苍云的剑恰巧拍在了她的手臂上,泠寒月惊呼一声,就捂着手跪倒在了地上。
“寒月!”
南宫苍云大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抓住泠寒月的手,可刚刚上前两步,却见到泠寒月忽然抬起了头。
而那异色的双眸中,满是冰冷。
南宫苍云的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想要回身后撤,可却见到泠寒月的身旁,凭空出现了无数道透露着凛冽寒光的玄冰剑气,正向着他破空而来。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反击,世人只知通明剑心对修行大有卑益,却独不知这剑心之奇妙。
剑心澄澈,意念通明——方可剑如其人,人如其剑。
而泠寒月的佩剑——那柄以背刺南宫苍云为代价才夺得的宝剑,正能挥出那样寒霜的玄冰剑气。
而这千钧一发之际,南宫苍云一挥手,便震碎了那些迎面而来的剑气,但他刚刚想要再有所动作,却发现手腕上已经凝结着一层厚厚的霜华,将他半具身体的灵气流转都一瞬间地冻结住了。
而真正的杀机,仍在之后。
南宫苍云随身的方寸物一震,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就挣脱了方寸物的束缚,破空而出,飞向了泠寒月的手中。
后者蹬空而起,一瞬间便抓住了那名为“寒月”之剑的剑柄,随即以锐不可当之势向着南宫苍云所斩去。
寒光凛冽,锐气逼人,这才方是蜀中剑阁外门大比第一人、通明剑心拥有者,该有的气魄。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第九章 少女被反杀
“泠寒月,你好狠的剑。”
南宫苍云喘着粗气,一手摁住自己血流如注的肩膀,但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上覆盖着一层坚冰,既是让他难以愈合,又是不断令他产生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真令我想起那一天,你的剑,也是这一般快吧?”
用以支撑着身体的寒月剑坠地,连带着泠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