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梁的脚步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住了。_4?3~k-a′n_s_h!u′._c\o¨m^他似乎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你在说什么?证物?”
他话音未落,我的左脚已经带着风声向着他的侧腹横扫过去。李正梁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起发难,结结实实地挨上了这一下。只是他下垂的右手中的教案或多或少地减弱了我的攻击力,这一脚没能让他立刻躺下,但是也将他踢了个趔趄。一击未成,我顺势扭腰转身,左脚未落地时右脚已经猛然飞起,打算让他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但人算不如天算,痛苦地捂住腰部的李正梁就在此时低下了头,我的后旋踢恰恰从他头上掠过。
我站稳身形,看着面前的人可耻地跪倒在地上,发出浑浊的喘息。我很平静地望着他,就像看着一只即将被人道毁灭的动物那样:“李老师,您一定在诧异我为什么要动手是么?其实,应该惊讶的人是我才对。您这样的人真是百里挑一、百年不遇,我真纳闷您为什么没有去教大学语文,为我们仔细地阐释‘道貌岸然’与‘败絮其中’的含义。”
李正梁艰难地抬起头来,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动着:“你……你为什么要打我……我一点都不明白你说的话……”
“您会明白的。′w^a~n!g`l′i\s.o′n¢g\.+c·o^m·”我蔑视地看着他,把手里的包裹伸到他面前,“您不要告诉我,您从来都不知道陈雯雯的肚子里有个孩子。她死的时候,可是一尸两命。”
“什么……?”李正梁的脸色越发地灰白了,也许我那一脚踢断了他的肋骨也说不定,“你……陈雯雯……一尸两命?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干脆蹲下身,凑近他那淌满冷汗的面孔:“好像是我刚才那一下太轻了吧。要不要我再具体地给您解释一下?陈雯雯和您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甚至密切到您会在春节期间去她家里探望她,真是可喜可贺。那么,她在去世时肚子里那两个月大的孩子该作何推断呢?郑拓死了,许北杰也死了,这不得不说是冥冥中的报应。!q~i_u?s*h¨u,b.a+n/g_.,m^e*虽然他们都曾经糟蹋过陈雯雯,但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他们都不是使她受孕的人。您自己做过什么,心里应该清楚得很,我想我无须再说下去了。直到今天才剥下你的画皮,是我的遗憾。”
李正梁的脸随着我的话不停地抽搐着,我说完之后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似的吃力地说道:“我……你……你……你误会了,这……这完全是个意外……你误会了……我和陈……”
“‘我和陈雯雯完全没什么。’是这样么?”我讥讽地丢下一句,站起身来,“自己在黄昏时分来到这个残破的闹鬼教室,恐怕是心中有鬼吧。你可以做出一副无辜的姿态,也可以随意解释你的行为,但你要知道——冤死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循环报应终不爽。就像郑拓和许北杰那样,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正梁的呼吸慢慢地平稳了下来。他跪在地上,浑身在轻微地颤抖着,似乎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一滴泪水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滴在积满尘土的地上。我轻蔑地看着他,掂了掂手中的包裹:“现在来缅怀以往的罪行,未免晚了些。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您自己慢慢在这里忏悔吧!”
“等等!等等。”李正梁挥袖抹去脸上的眼泪,叫住了我,“我明白你的话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完全搞错了。我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之所以对陈雯雯那么好,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我真的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