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波,张依依无比认真地说:“你自己不急,我都替你着急!我只允许你每天用十分之一的精力来想我的事情。^兰~兰`文`茓! *首\发¨剩下的十分之九,你都去着急你自己的事情,好吗?我也会分出一半的精力,去想你的事情。你这个单身汉,有没有信心,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好?”
刘波挠着头,被这个女人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抽着烟,苦笑着,把烟全喷在张依依的脸上。
。。。
离开了张依依的住处,刘波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街上游荡。
渐渐的,华灯初上,星城己经入夜了。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星城这座城市,是没有所谓的黑夜的。
这座城市的中心商圈,六一广场CBD,那里是传说中的不夜城,人们在半夜十一二点开启狂欢模式,凌晨一两点达到顶峰,三西点余热仍在,首到五六点,曙光渐现,才收起狂欢后的滋味,踏上返程,在晨光的熹微中疲倦睡去。
这种颠倒的生活,属于年轻人的热闹,刘波一般是不会去凑的。
他只是去了一个叫“南门里”的偏僻又安静的巷子,进了一家名为“老桂螺蛳粉”的店,点了一碗螺蛳粉,当作晚餐吃。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张依依就老喜欢带着他去吃螺蛳粉。+b\q′z~w?w·._n\e·t?
那会儿的螺蛳粉不像现在这样,全国各地都有开,那时候名气还没打出来,也就八桂和周边几个省份,能经常见到螺蛳粉的店铺。
刘波他们的大学,是在北方上的,学校周围旁边能开设这么一家螺蛳粉店,算是新鲜的事情。
刘波作为北方人,头一次闻到螺蛳粉的味道时,差点快吐了。
好在张依依抿着嘴告诉他,螺蛳粉和臭豆腐一样,闻着臭,但吃起来香啊。那时候刘波己经吃过臭豆腐了,怀着对臭豆腐的信任,刘波含泪吃下第一口螺蛳粉。
命运的齿轮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转动的,从此以后,螺蛳粉成了刘波和张依依这对小情侣餐桌上的常客,心情好的时候,出去吃上一碗,心情坏的时候,也出去吃上一碗。
总之,没什么是一碗螺蛳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碗。
但这样一来,肚皮就得难受了,因为螺蛳粉这玩意儿是真的撑并且增重啊!
刘波喜欢干捞的,张依依喜欢经典带汤的,刘波喜欢吃炸蛋,张依依喜欢吃煎蛋,刘波会把炸蛋在张依依的汤里饱蘸了汤汁儿,再夹回到自己碗里,这是两人的口味不同。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相同的是,两人都会来上那么一只虎皮鸡爪,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时光荏苒,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碗螺蛳粉下肚。有些是陪张依依吃的,有些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吃螺蛳粉,就会有一种青春的感觉,在胸口汹涌澎湃。
刘波进了“老桂螺蛳粉店”,坐在一个有些摇晃的凳子上,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老板便面无表情地给他端过来一碗干捞螺蛳粉,里面有吸满汤汁儿的炸蛋,和一只虎皮鸡爪,腐竹豆皮都放得很多。
刘波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每次来,都不需要说话,只要往那儿一坐,老板就会开始掌勺,把螺蛳粉做好,给他端过来。
无需多余的对话,老板自然会把口味和佐料,调到适合刘波的口味儿,这是主顾间近一年相处下来养成的默契。
刚来时刘波就打听过,这家店的老板,是八桂人,是个哑巴,但是不聋。小店开在偏僻的巷子里,门面很小,坐满也就只能容纳十个顾客。但刘波很喜欢来这儿吃,老板的手艺很好,做出来的螺蛳粉非常正宗。
一碗螺蛳粉下肚,刘波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老板仍然是面无表情地过来,扔给他一根红塔山,就去别的桌子收拾碗筷了。
红塔山这烟劲大,不过刘波此时正需要劲大的烟。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一边抽着烟,一边无聊地翻看朋友圈。
朋友圈里,律师秦非琴发了一条动态,定位为星城,配上文字:“头一次来星城,可惜没时间逛了,遗憾哈!”
刘波眼睛一亮,秦非琴来星城了?记得前些天联系她时,她还在魔都,怎么一转眼就来星城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既然来了星城,而张依依这边又正好需要一个辩护律师,完全可以找她来担任。
于是刘波匆忙给她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后,便打开私聊窗口,问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