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就是有人活得鲜亮,只消多看看, 就忍不住愉悦地想笑。·兰_兰·蚊!穴! ?无·错¨内-容-
李长青对竹听眠来说就是这样的人。
她已经确认这一点,内心已经多云转晴。
“我什么?”竹听眠慢条斯理地细致擦脸,同时把李长青瞥了一眼又一眼。
她说:“我以为你知道,还要故意那么用力。”
“我怎么可能!”李长青立刻说, “我不是啊!”
他拼了命想要解释,声音因为慌张而拔高,又因为紧张而虚弱, 好不容易说完一整句话,犹如嘴里抛出串过山车来,高高低低,又起起伏伏。
“你怎么这样啊,”李长青当然不敢再看她,也不晓得自己该摆什么姿势,唯独一样确定的,是因为情绪而大幅度变化的胸线,“怎么老说这种耍流氓的话啊?”
他控诉。
“是我耍流氓吗?”竹听眠缓慢而刻意地整理了下自己领口,又单另抽了张纸,擦自己脖子侧后方。
她好笑地问:“你也没穿?”
“别说这种话了!”
李长青正好转头要瞪她,顺带着瞧清楚这个动作,只觉得浑身都过了一遍电。
竹听眠当然没办法把自己哭得眼泪水全挂去脖子后头,那是李长青蹭上去的。
他脑袋空空地盯着她看,也不晓得这样看了多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长青发现她已经笑吟吟地靠坐在床边满意欣赏。
她就是这样,爱逗人,也爱瞧人窘迫。
太不像话了。
自己这不是又被欺负了么。
李长青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打心里觉得这个人真是过分,当然嘴上不可能像这样说,只好窝窝囊囊地抬手又抹了一遍连脸,好似这样就能把他刚才哭泣的历史一同抹去。
“你别逗我了。·墈~书\君′ +冕^沸′阅!渎¢”他低着头说。
竹听眠翻身去抽屉找人工泪液出来滴,李长青全程就闷头杵在那。
等眼睛稍微好受些,竹听眠都觉得这个打趣已经过去,连带着这次安慰都完美结束。
她正准备收拾床铺,蓦地听到李长青再次说话。
“不要这么逗我。”
竹听眠抬脸望过去,发现李长青的情绪都很持久。
而且认真。
“就逗,”她说,“你能怎么样呢?”
她就是拿准了他无计可施。
李长青看她一眼,继而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比如穿鞋。
在最开始被要求抱一下时,李长青尚且记得要脱下外衣,当然也要蹬掉鞋子,毕竟这是要躺去她床上。
说到床,再想到躺。
李长青拽过外套,顺带着看了一眼床单上那些褶皱,又立马收回目光,窸窸窣窣地穿外衣。
虽然说他钻进去的时候心里是没有暧昧念头的,但是被她这么一提……
李长青又瞄了一眼被子。
总归竹听眠没有说错,他们两个刚刚的确很亲密。
可那是在回忆过往。
但李长青就是抱了人。
她也是有点不讲道理。
但李长青也用脸贴着她了。
虽然脱了鞋,脱了外套。
总归裤子没脱,当然这玩意儿也不能脱。
得告诉她拆了床单被套洗。
干脆现在就给她把干净的换上。
但是要怎么开口呢?
李长青思考着这些,稀里糊涂地踩着鞋,半天没能把脚跟放进去。一件外套,扯来拽去地也穿不明白。
“长青啊。”竹听眠喊他。
又是这种令人警惕的音调。¨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李长青还没原谅她,所以只是板着脸看她,故意不说话。
竹听眠原本也没准备说什么,就是闲来无事,刚好面前又有一个人,就想叫他一声。
她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又重新抽出张纸巾来擦脖子。
李长青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想。
总之,他站起来,重新半跪到床边,然后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等这系列动作完成,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处,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讶。
他指尖有因为常年劳作留下的茧,粗粗地抵在她脸上,手心更是如同抬着团火一样,正正地烤着她的下巴。
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