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点头,“既然赛了,那便好好赛个痛快。\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怪不得每个人的箭兜里,装得都是尾部颜色各异的箭矢,原来都是用来清点记分用的。
姜岁欢没有选择紧跟大部队相行,而是另辟蹊径,走了条无人经走的杂道,看看能不能碰运气捡漏。
果然,环视间,一道黑影蹿过低矮树丛。
姜岁欢即刻张弓,弹指间,却有一道蓝尾迅影先她一步正中猎物头顶。
而她的紫尾箭,摇晃着下摆,落到了猎物倒地前头两尺的地方。
“明珠县主,承让了。”
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男音。
姜岁欢回头,两丈开外之处,有一清贵疏冷的少年紧追其后。
她见过这人,是继赵家之后的新任兵部尚书之子,张择端。
原来是他,先她一步抢走了自己看中的猎物。
姜岁欢登时起了兴致。
待张择端反超后,她驱马相追。
又一头猎物现身,张择端急挽雕弓,却听得身后擦过一声破空惊响。
一道紫尾箭矢自他肩头掠过,正中鹿颈。
“张公子,岁欢这厢也承让了。”
张择端有片刻的失神,待姜岁欢骑近后,他不吝夸奖道,“没想到明珠县主的骑术和射术都这么出类拔萃,精妙绝伦。张某自感弗如。”
“张公子何必如此?岁欢尚未老眼昏花,如何看不出你是真的忝列其后,还是假意输诚。”
张择端笑眼如月,没想到自己演得这么真,还是被她瞧出来了,“哈哈哈哈,好,那我便同你好好赛一场。”
二人相视而笑,蹄踵相接而赛,颇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逐影追光间,两人有来有回的射下不少猎物。
而正当姜岁欢从小道转至大道疾行而出时,不想右侧也恰好有人驾马而来。′e/z`k.s\w′.+o′r_g\
“吁!”姜岁欢连忙挺背后仰,双臂迅速持绳后拉。
可还是来不及。
两马相撞,姜岁欢与对面之人一同飞了出去。
“小心!”
“当心!”
两道略带急意的男声一同响起。
姜岁欢只觉天旋地转,鼻突然沁入了熟悉的乌木香味。
须臾过后,自己又被带入了另一道散着淡淡松柏香气的怀抱里。
待好几个落地翻滚之后,姜岁欢悸然张眼。
她想确定刚刚自己闻到的是不是真的。
目光所向之处,正巧看到两道相缠在一起的身影。
“薛……适!?”
真的是他,他真的来了。
姜岁欢怔然地看着不远处被薛适揽在怀中的三公主,心弦微动。
原来,刚刚与她相撞的是李锦荣。
薛适刚刚想救的人,也是李锦荣。
没错,之前说到以薛昌平和凌凡霜为首的主犯都被问斩,薛家其余家眷也被流放西北苦寒之地。
但薛家还有一个濯缨振衣的例外
——薛适。
姜岁欢也是后来才知晓,薛适当初受伤后的认祖归宗,只是一个同朝中肱骨共设的局。
他假意同薛昌平父慈子孝,为的也是深入腹地,诱取实证。
薛适搜罗到的罪证并不比自己少。
镇国公府能如此疾速倒台,并在一月之内将所有明线暗线都一并拔除,薛适功不可没。
自己当初的动作确实操之过急了些。
现在看来,薛适无数次在耳畔同自己许下的承诺,并未作假。
不过那都是旧尘往事了,不提也罢。
“县主,你无事吧。!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
身下先是传来一声来自张择端的哀嚎之声,随后便是他咬着痛意的关切。
而另一端,李锦荣也是发出了劫后余生的轻咽,“景润哥哥,还好有你,不然我可要摔惨了。
然而蜜意呢喃刚歇不到一息,李锦荣有发出一声刺耳惊叫,“呀!你腹部的旧伤又开始淌血了!”
姜岁欢循声望去,男人月白衣袍中间,赤红一片。
正是当初她刺伤他的位置。
姜岁欢瞳孔剧颤。
那伤口......过了一年,竟还未好全?
受伤之人被迫停赛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