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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雨

晏小雨

方惟寻回到病房里面的时候,晏础润正缩在被子里,他没睡,因为他知道方惟寻还得回来,毕竟他没拿走行李。·5′2\0?k_s-w?._c!o.m^

方惟寻推开病房门打开灯,就看见自己的行李箱在墙角立着,然而面儿已经反了——晏础润就着黑暗翻过箱子,复原得很不走心。

方惟寻眉梢微微吊起,他径直走向病床,擡手要掀晏础润的被子。晏础润抓得死紧,将自己裹成一个团,他手里面攥着方惟寻的身份证件,时间不巧,他还没来得及藏对方就回来了。

“拿出来。”

方惟寻刚刚做的一堆心理建设险些再次崩塌,他气得想笑:“晏础润,你多大的能耐?”

晏础润知道自己这点小动作根本奈何不了方惟寻,但是他还是把那张代表方惟寻的卡片攥的死紧,他声音依旧冷硬,却掩藏不住浓重的哑意:“我叫你滚了。”

方惟寻不想和他玩拽被子的游戏,干脆坐到一边,结果搭眼一看就注意到了洒了一地的水、碎裂的玻璃和报废的手机。他微微皱眉,看向床底下,医用拖鞋完好无损尚未拆封——晏础润黑灯瞎火地就敢摸着床下地,一点也不怕锋利的玻璃刺穿脚掌。

他将晏础润身下的被子掀起一角。

晏础润没想到方惟寻竟然转攻下路,一时僵在那里,不会动了。

方惟寻看他的脚掌上果然有细小的划伤,他那行李箱周边全是小玻璃,晏础润感觉不到疼一样直接踩了上去。

方惟寻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医生每个病房配备好的消炎药膏,看了一眼说明书,然后拆开一个棉签包装,蘸了点药膏往他的脚下抹。

药膏发凉,晏础润脚底温热的皮肤一时无法适应,微微地向后缩了一下却被方惟寻抓住了踝骨,强迫他不准乱动,将药膏覆盖他脚底细小的伤口上,细致得抹匀,继而再放回被人体体温裹得暖烘烘的被子里。>^!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晏础润在被子里面不敢置信地微睁眼睛,但他的确被方惟寻刚刚的恶语伤得狠了,身体依旧警惕地僵硬着,手里那张硬质的小卡片已经勒进了他的肉里,然而他浑然不觉。

“出来,咱们聊聊。”

被子动了动,晏础润往里面又缩了一点,他在alpha里算是体型偏瘦的那一类,但是四肢修长,即使缩成一团也不像oga一样变成一个软软的团子,反而像个卖相不佳的泄气皮球。

“证件能补办,但是我这次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晏础润原本已经干枯的眼眶又有烧起来的感觉,但是却在被子里面冷声说:“我让你走了。”

冷言冷语从被子里面一闷就变了味道,颤抖的尾音生硬又可怜。方惟寻不再强行让他出来,也不再纠结于他手里面攥着的证件,尽量放轻声音:“我刚刚说话不对。”

晏础润闭了闭眼,将眼中朦胧起来的水雾憋下去。

“我赶过来的时候你在手术室里,我看见手术室门口亮起的灯,心脏都要停跳了。”

方惟寻说到这里,忽然隐去了声音,他的眼前浮现出医院近乎幽长的走廊,一盏荧绿色的灯光孤零零地亮着,他似乎听见了机械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有条不紊地记录着晏础润的一切机体数据。

手术室的灯光极为刺眼,各种冷白色的机械设备从天花板上伸出,整间手术室只有蓝白色调,医生迟迟没有下刀——晏础润对术前注射的药物出现了罕见的排异反应,医生们对这样的a+级别腺体慎而又慎,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出下一步的方案,手术就被强行终止了。

方惟寻看见一张苍白得近乎平静的脸,那一刻他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栗,各种不好的想法就像是冰冷的海水汹涌地扑向他,方惟寻在一群面面相觑的医生面前近乎机械地走进他,麻木地将颤抖的手放在病人的胸口上,那一线的时间长的近乎惨烈,他才感受到了一声轻颤。*k?u?x*i-n?g~y!y¨.·c\o+m^

那个不要命的玩意儿只是睡着了。

方惟寻不能回想那个场面,那短短的一瞬仿佛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的重量,力拔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未名的愤怒混合着深刻的恐惧顺着他的肺腑一路上往上滚,火急火燎地把他所有的神经细胞都烧着了,一种灼灼的痛感卡在他的嗓子里——他的声音忽然哑了,在晏础润昏迷不醒的时间里,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方惟寻从那暗流一样的记忆里挣脱出来,他刚刚在连廊站了许久,发梢和眼睫被晚间的潮气浸染得微微湿润,他忽然叫了一声:“小雨。”

被子里面裹着的晏础润猛然一顿,他惊呆了,几乎以为是幻听。

方惟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重复了一遍:“晏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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