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虽然医生强调高阶alpha要慎用抑制剂,并且命令禁止了晏础润在腺体受伤期间注射抑制剂,但是抑制剂毕竟不是什么违禁品,晏础润家里面尚有囤货,所以在他第二天浑浑噩噩地从衣柜里面摔出来的时候,直接就撑着身子拿着抑制剂进了卫生间。(;看ˉ书o?a屋~¤! £¢首3?发`\冷色的灯光将人脸照得苍白,晏础润撕开抑制剂的包装,淡蓝色的试剂液体和金属针头闪着冷光。高阶alpha的信息素纯度要高于大多数普通alpha,也更容易溢散,一般要注射至少两针以上的抑制剂才能控制住alpha的易感期天性。方惟寻敲开晏础润家门的时候,晏础润刚刚撕开第二针抑制剂的包装袋。晏础润听见门铃响,放下抑制剂去开门,却在门口自动亮起的电子监控视频屏幕中看见了方惟寻的身影。晏础润门口的一套保护装置都是风宁出钱安装的,公司下了不小心思去呵护这棵摇钱树,故而门口的摄像头先进而隐秘,尽职尽责地将高清的图像传播到了室内的显示屏上。显示屏上的男人高大英俊,眉眼间有淡淡的倦意。晏础润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门厅的表,时针介于10和11两个数字之间。方惟寻一夜未睡,和一群医生满医院地找了这个溜号的病人一夜。\x~x`s-c~m¢s/.?c·o¨m?那个beta医生对方惟寻信誓旦旦地说处于易感期的alpha虽然莽撞暴躁,但是他腺体所剩无几的能量不足以支撑他躲过医院的监控,所以一行人花了大半夜摸索了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并在一个小花丛中里面发现了一只应激的母猫和它一窝没睁开眼的小猫崽儿。最先看见动静、伸手扒开树丛的方惟寻首当其冲地收获了一手血道子,被护士押送到门诊清理了伤口,并且喜得狂犬疫苗的月卡一张。方惟寻无数次警示自己晏础润根本不值得担心,但实际上却比谁都舍不得看见他受到伤害。可能是因为人心都不在胸腔中央,总会对一些人有些发于本能的偏爱。晏础润没想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方惟寻,眼睛微微地瞪大一点,赶紧打开了门。方惟寻听见门响,原本疲惫的倦色与担心被他不留痕迹地掩藏起来,一言不发地盯着门后呆愣愣的晏础润。他在看见晏础润全须全尾地站在对面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很好,”方惟寻盯着晏础润的眼睛,缓缓地勾起唇角,冷言冷语地评价,“医院的医生和保安都看不住你,能耐很大。§?¢齐%?盛/小.×说¨.网¨¢2 ??+首|?发?”晏础润不知怎么觉得现在的方惟寻有些生气,被骂了也不敢回话,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将门拉开一点,蹲下身子从旁边鞋柜拿出了一双还没有拆封的拖鞋,一言不发地拆掉包装,然后擡起一双好看的眼睛。邀请和挽留,卖弄又讨好。方惟寻原本堵在心口的重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半天才弯下腰接过鞋,把晏础润拎起来,皱了皱眉:“你没必要这样。” 方惟寻换好鞋关上门,和晏础润一起进屋,先低头给还在找人的医生发了一条短信,一擡头就看见晏础润在偷偷摸摸地收拾什么东西。那是一支刚刚撕开包装的抑制剂。晏础润注意到方惟寻的目光,刚刚拿到抑制剂的手一顿,然后紧忙将抑制剂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面,解释:“寻哥,我易感期。”方惟寻当然知道他现在正处于易感期,腺体受损的alpha易感期最为难熬,很多都是因为无法注入抑制剂,或者限制抑制剂用量而生生忍过去了alpha冲动,而晏础润这个高阶alpha显然没有将医生说的话放在心里面,医院不能注射就回家注射,怎么糟蹋自己怎么来。方惟寻都快要被气笑了,他双手交叉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睛,让自己工作了一夜的视觉器官稍作休息,然后淡声说:“冒着夜间大雨在城市两端跑,拿着刀子往自己的腺体上划,生着病说离开医院就离开医院,不让注射抑制剂你偏要注射……”方惟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的晏础润:“下次呢?下次准备干什么?要不先告诉我一下,让我看看你还能怎么作。”晏础润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方惟寻擡起手指打断了。“这不好玩,我也不想参与,伤口可以换来怜悯与同情,也可以换来厌烦和麻木……”方惟寻垂着眼睛哑声问,“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晏础润闻言,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悲伤,无措,甚至羞耻填满,却只在胸腔中感受到了隐隐擡头的戾气和恼火。他暗自咬了咬牙,忽然感觉到自己后颈隐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