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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将门逆鳞

消毒水的冰冷气味顽固地盘踞在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属于医院特有的衰败感。+天+禧¨暁*说!王· ?首/发~左肩被厚重的石膏和绷带牢牢固定着,沉重得像一块嵌进骨肉里的顽石。每一次细微的移动,哪怕是手指的蜷缩,都会牵扯到深处尚未愈合的断裂骨茬和缝合线,引来一阵钻心蚀骨、足以让人眼前发黑的剧痛。这剧痛如同跗骨之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林默怒龙江畔那场血战的惨烈,以及…那条毒蛇之首逃脱的耻辱。

苏晚那句“命捡回来了”的评价,如同冰冷的判词,悬在头顶。粉碎的肩关节,破坏的关节面…“猎鹰”还能回去吗?那支仿佛手臂延伸的88狙,还能再次抵在肩窝,感受那冰冷的、掌控一切的触感吗?

巨大的不确定感和随之而来的焦躁,如同毒藤般缠绕着林默的心脏,让他躺在柔软的病床上,却如同置身于荆棘丛中,片刻不得安宁。蝰蛇那张在风雨中若隐若现的金属面具,那双阴冷如毒蛇的眼睛,如同梦魇,在每一次意识模糊的间隙,便狞笑着扑来!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细微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林默几乎是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除了被固定的左肩),锐利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匕首,刺向门口。不是苏晚那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平静,也不是王铁柱那憨厚而担忧的脸庞。

门口站着的人,穿着一身剪裁考究、却没有任何标识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身形挺拔,面容方正,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股久居上位、行动间带着无形压迫感的气场。正是父亲林振国身边的方秘书。

方秘书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林默惨白如纸的脸,缠满绷带的左肩,以及那双即使深陷病痛、依旧燃烧着桀骜与警惕的眼睛。他没有寒暄,只是微微颔首,侧身让开。

门外走廊的光线被一个更加高大的身影挡住。

林振国。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夹克,身形依旧挺拔如山岳,只是鬓角的霜色似乎又浓重了几分。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比上次在“翠竹苑”时更加深刻,但那双眼眸,却愈发深邃锐利,如同能穿透人心的探照灯。此刻,这双眼睛正落在病床上形容枯槁、浑身是伤的儿子身上。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消毒水的味道被一种更加冰冷、更加沉重的威压所取代。王铁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足无措,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敬畏和紧张。

林默的心,在胸腔里猛地沉了下去。所有的剧痛、焦躁、不甘,在这一刻仿佛被冻结了。他首首地看着门口的父亲,眼神里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波动,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一种被强行撕开的、鲜血淋漓的过往,以及…一丝被窥探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警惕。

林振国缓步走进病房。他的脚步很轻,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但每一步都像踏在林默紧绷的神经上。方秘书无声地退到门外,轻轻带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病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死寂无声,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的、规律而冰冷的“嘀…嘀…”声,如同倒计时。

林振国走到床尾,没有坐下,只是负手而立。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林默缠满绷带的左肩,扫过他脸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和结痂的细小伤痕,最后定格在他那双毫不退缩、充满敌意的眼睛上。

“伤得挺重。”林振国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平缓得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没有关切,没有责备,只有一种审视的冰冷。

林默嘴角扯动了一下,一个充满讽刺的弧度。“托您的福,没死。”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猎鹰’的炼狱,骨头够硬,阎王都收不走。”

林振国对这句明显带着挑衅的话恍若未闻,他的目光依旧沉静如水,却带着千钧重压。“‘血刃’?代号不错。听说在边境,干得不错?一枪差点要了‘蝰蛇’的命?”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询问一件公务。

林默的心猛地一缩!父亲怎么会知道“蝰蛇”?知道怒龙江的行动细节?这种级别的边境秘密行动,绝不是普通渠道能了解的!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起!他死死盯着林振国,眼神里的警惕和敌意暴涨!

“你监视我?”林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罐破摔的尖锐和愤怒!左肩的剧痛因为这情绪的剧烈波动而猛地加剧,让他额角瞬间渗出冷汗,但他强忍着,毫不退缩地迎向父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还是说,我这条命,这条代号‘血刃’的命,也在您这位封疆大吏的棋局里?随时可以用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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