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长途跋涉的赶路,加上昨晚发生火灾受到惊吓,宋玉竹一下病倒了。·8*1*y.u.e`s+h~u¢.\c?o,m-
赵骁抱起宋玉竹,连忙让人把府邸收拾出来,又叫城中的郎中来诊脉。没一会郎中来了,给宋玉竹诊过脉后,只开了几服辛温解表的桂枝汤。宋全守在旁边伺候,哽咽着说:“桂枝汤我都会开,吃这个管什么用啊。少爷自小身体虚弱,这一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要是我们家老爷在这就好了。”可东州离着江城县上百里地,这么远把人接过来也不现实,赵骁皱着眉又派人再找几个郎中来治病。病来如山倒,宋玉竹喝了汤药后,夜里又开始反复发热。宋全和赵骁两人衣不解带的在身边照顾,直到亮人才平服下来。“赵将军,您去休息吧,我在这照看就行了。”连着两夜没怎么合眼,赵骁眼珠布满血丝,脸颊生出不少胡渣。“没事,我不累。”宋全忍不住感叹:“你是除了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外,对他最好的人了。”“你们老爷和夫人对他好吗?”“好!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能不好吗?我们少爷幼时身体不好,老爷每日不管坐堂多晚,回来都要给他诊脉,开好明日温补的药膳,一直吃到少爷十二岁才停。”赵骁还是头一次听宋玉竹的身世,忍不住了解更多:“他以前就这样吗?这么沉稳老成。”宋全点点头:“我刚到少爷身边的时候,他才八岁,你猜我们公子怎么着?”赵骁追问:“怎么着?”“每日寅时起,读书,背药方,学诊脉。日复一日,没有一天落下!”八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啊?赵骁回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还在杂耍班子每日为了吃饱饭,跟班主斗智斗勇。“我们公子,是我见过最刻苦的人了,像他这般努力人,就没有做不成的事。.5/2¢0-s,s¢w..¢c`o/m·”“咳,咳咳……全哥,你莫要夸我了,夸的我都脸红了。”宋全和赵骁同时回头,看见宋玉竹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少爷,你醒啦!”“你醒了。”“嗯。”宋玉竹支撑着床坐起来,赵骁连忙坐在他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钱鸣安的银子找到了吗?”“找到了,已经让士兵搬到府中了,大概有三百七十多万两。”宋玉竹握拳咳了几声:“还真是官途吸尽黎民血,祸国掏穿盛世椽。”“流民安排的怎么样了?”赵骁道:“已经安排妥当,你不必忧心,好好养病。”“嗯。”*腊月初六,洛阳官马道上,忽然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数以万计的士兵穿着铠甲,骑着骏马正在朝中州驶去。此行正是朝廷派出的的军队,由云麾将军沈从武亲自领兵,前去中州平叛。中州是中原腹地,这里土地肥沃人口众多。自从有人揭竿而起后,反叛的人数越来越多,上个月听闻只有三千余人,这个月居然已经发展到两万多人了。这些乱民抢占了中州府和各县的府衙,将原本的官员拉出去游街示众。连封地在此处的五王杨元宗也难逃厄运,直接被乱民吊死在城楼上。朝廷怕他们成了气候,赶紧命大军前去讨平。叛贼虽多,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农民,没正经打过仗,所以朝廷只派了两万兵马“还有多久到洛阳?”沈从武神色冷峻的询问。副将道:“回禀大将军,还有三十里就到了。咱们是在此地修整一夜明日攻城,还是直接攻城?”“直接攻城,不要浪费时间。”“遵命!”大军加快了行军的速度,战马嘶鸣着向前奔跑起来。*中州起义军为首的人,名叫张义,原本只是个落第的秀才。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不过他颇有些口才,鼓动人心是一把好手,很快便招揽了不少有志之士,大家拥戴他为义王,王宫就在原来的中州府衙内。此时洛阳城中,张义穿着厚重的华服,头戴金冠,面色惶恐的询问侍卫:“你说从官道上来了许多兵马?!”“是,是的!”“有多少人?!”“俺没数清,反正人不少正在朝咱们这赶来!”张义吓得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快,快去叫大将军过来,准备领兵迎敌!”张义口中说的大将军名叫贺樵,原是个守城门的士兵,叛军兴起时他因为擒住杨元宗有功,便被张义封了将军。贺樵接到命令后也吓得屁滚尿流,他哪打过仗啊!这辈子参与过最大的战役,就是十二岁时跟胡同里的小孩打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