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看到小孩子的手之后呢?睡着了?你有没有看到井廷是什么时候下楼的?”
“下楼?”
阮依依十分不解,方恣只好向她解释,大家醒来的时候,竟全部诡异地梦游到了客厅。/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我看到那手就吓晕了,不知道井廷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几点?”
“三点多。”
“三点多……”方恣又看向高建辉,“当时你和依依在船上,后来为什么只剩你一个人,当时发生了什么?”
高建辉被方恣问得有些不爽:“发生了什么?我还能在梦里杀了她啊!我们刚出海不久,就遇到了风暴,我叫她去拿救生衣,回头就不见人了,我还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阮依依想起在船上时,高建辉对她各种粗暴的辱骂,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也不得不承认,高建辉说得是事实:“对,他确实吼我去拿救生衣,我还没找到救生衣,就突然醒了,发现是一场梦。+2¨3·d·a¨w¨e_n.x~u.e~.!c-o`m\”
“醒了就会在梦里消失……”方恣不由提出一个假设,“那主角去骚扰依依的时候,是不是也不在梦里?”
这句话着实提醒了众人,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锁定在一个人身上——高建辉。
“……看什么?你们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把‘该不会’收了,就是怀疑你!”冯赫双目放光,“我们这群人可从始至终都没分开过,可以为彼此作证,只有你落单了那么久,不是你还能是谁!”
“就是!”孙盛连忙附和,“你肯定是和阮依依一起消失的,结果发现杀不了她,又回屋睡了,假装和我们在梦里再遇见!”
高建辉气得笑了:“回屋?我醒来的时候可跟你们一样,都在客厅!”
“那……”孙盛顿了一下,“你就是看我们都梦游去一楼了,也跟着下去,免得露馅,这不重要,别岔开话题!”
高建辉却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盯着孙盛:“阮依依昏倒前,井廷可是在的,那证明你们也在各自的屋子里睡着,你们是什么时候下楼的?肯定只能在主角醒了之后呀!如果我是主角,看到井廷离开了,阮依依一个人在房间睡着,我为什么不趁机杀了她?还给她机会跟你们说着说那?那倒霉的就是井廷了。^1,7?n′o·v~e?l+.\c^o/m,”
没错,阮依依如果突然死了,最逃不开关系的,只能是井廷。
高建辉为什么不杀阮依依?
这确实存在逻辑漏洞。
王清隽沉了沉眉,思考片刻,缕清了思绪:“法官说过,主角只能在夜里杀人,想必是高台长一直等到天亮都没有机会,这时即便井廷离开房间,你也没有了杀人权限,只好跟着他一同去了大厅,伪装在我们身边。我们沉睡的时间是0点到10点,将现实时间与梦境长度按比例划分,我们在岛上发现你的时候差不多是梦境进度80%左右,正好是早上八点!”
王清隽的分析令冯赫都拍案叫绝:“可以啊清隽姐,大数学家啊!”
方恣总隐隐感到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不对的地方。
她总觉得,说不定还有其他可能。
“就因为我没跟你们一路,就可以直接把罪名栽到我头上?”高建辉气得眼珠泛红,“主角正看你们笑话呢!乌合之众,被当猴子耍还不自知,一群暴民!”
“对对对,我们是暴民,可比不上你这官老爷!”冯赫阴阳怪气火上浇油,“我记得高台长出现时躺在哪儿来着?棺材里。棺材棺材,升官发财,人家都是拼爹,你这直接拼娃上位,好厉害啊,难怪他一口血吐你脸上!”
“对了,血。”方恣突然想到最后的情景,“李七雨说过,小鬼要以鲜血供奉,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假如孩子的尸体还被主角带在身边,他会经常用血浸泡尸体。”
孙盛一脸懵逼:“哪儿来那么多血啊?”
“自产自销呗,找把刀一割。”
冯赫提醒了王清隽:“大家可以互相检查一下,谁的身上有没有刀伤……”
只是她话未说完,就突然听到阮依依一声惊叫:“高建辉有刀!我还看过他胳膊上的伤!”
高建辉不敢置信地看向阮依依,他怎么也没想到,唯一的盟友竟会是第一个攻击他的人。
“我昨天说了谎,高建辉不是我帮忙解开的,是他自己用刀割开的,胳膊上还有一道很长的划痕,他恐吓我,所以我不敢说……”阮依依咬着唇道。
“等等,你们听我解释,那伤是我解绑时不小心割到的,我这么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