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下官发现火情,火已经很大了,冲进去很可能出不来,而且也冲着里面叫过,根本没人回应,我就想着仵作说不定已经带着人跑了。!2,y,u,e¨d\u..-c.o?m!”司法参军答道。
班闻瞥了一眼站在廊下的李昭,又看了看四周,几乎整个京兆府的人都过来救火了。
司法参军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几个狱卒身上,眉头紧锁:“你们几个怎么也在这?谁让你们过来的?”
狱卒们面面相觑:“是牢头让我们过来的,让我们赶紧去救火,他怕火烧到牢房里。”
“府尹,不对劲,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司法参军说道。
班闻又看了一眼李昭,毫不掩饰眼底的怀疑,他没吭声,大步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李昭藏在宽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出声叫住了班闻:“府尹,仵作房的尸体以及仵作的证词都是极其重要的证据。难道你想就这么算了?”
班闻摆了摆手,示意司法参军先过去,沉声道:“此事已成定局,我只怕有心之人将最后的证人也害死。~s,h!u·b`x!s`.?c.o-m?”
李昭听到证人二字,眸光微动,后退了两步,没再跟上去。而顾盼也从侧门过来,默默地站到了她的身边,李昭松了口气,领着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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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跟着李昭离开京兆府,上了马车,她压低声音道:“京兆府尹将魏姐姐单独关在一个牢房,派了四个狱卒看管,我没能见到她,但魏姐姐为人谨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那些人连尸体都不放过,也绝不会放过魏子苏。
只要她一死,这个案子就结束了。
“先回公主府。”李昭掀起帘子看了一眼京兆府,又缓缓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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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回府后,李昭立即派了几个人盯着京兆府的牢房,吩咐完这些,叶锋回来了,他将尸体和仵作都完整地带来了。?8+1!k*a~n*s!h′u+.·c¨o·m^
仵作在柴房,尸体摆放在公主府一个荒芜的院子里。
玉凝请来了不知内情的仵作,去验尸,死者是中了毒箭,毒发身亡,伤口的位置不致命,但毒药致命。
但仵作并没有直接判断出箭的来源。
被关在柴房的仵作知道今天的那场火有人要杀人灭口,他就不再帮他们隐瞒,直接说了出来:“是有人买通了我,要我直接说箭来的方向。”
李昭开口问道:“是谁?”
仵作努力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记得他的长相,他大约四十多岁,头顶秃了一大片,是个跛脚!这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信息了,求您救救我,我家里还有个妹妹,我要是这么死了,她该怎么活下去啊!求您垂怜……”
“玉凝,让人将他的妹妹接过来,速度要快。”既然他们要杀了仵作灭口,自然也不会放过仵作妹妹,这才是斩草除根。
玉凝:“是。”
她立即走了出去。
李昭说道:“这几日先委屈你藏在这里,届时你出庭作证,我会将你送出京城,保你一条性命,至于你妹妹,也可以不跟着你颠沛,就留在公主府,如何?账房那边缺人,她可以试着学学算账。”
仵作睁大了双目,哭喊着自己识人不清,又连连磕头谢恩。
两日后,御史中丞和谏议大夫均被贬官西南,那是洛家的势力范围,他们能不能活着抵达西南,还未可知。
但太后的这一次杀鸡儆猴,效果相当不错,街头巷尾流传的童谣一下子少了很多。
酒楼的那一桩命案,也在这一天侦破——李昭托大理寺少卿将仵作的证词给了班闻,班闻沿着这条线查出了国子监丞。国子监认下了所有,包括买凶杀人、散布谣言。
审判那日,他依然大声念着那首童谣,仿佛女学的建立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而周宁韫即将出发去北疆了,几人便在酒楼为周宁韫饯行。
“此去山高水远,诸位各自珍重。”周宁韫直接抱着酒坛子喝,两颊绯红,嘴角却挂着笑容。
柳知若弯起那双温柔的柳叶眉,双手捧起酒盏,温声说道:“我虽与郡主相识不久,却很喜欢郡主的性子,豪爽不羁,只可惜郡主即将离开京城了,实在是相见恨晚。”
魏子苏干脆也拿起酒坛子,同周宁韫的坛子碰了碰:“京城的水太深了,也许过几个月,我也会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做生意。”
李昭就坐在周宁韫的身侧,仍由喝醉了的周宁韫放下酒坛子,又抱住她:“舍不得昭昭,怎么办啊,要是我能分身就好了,一个去守边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