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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得比较早, 抢先站在沈淮原来的位置上,与李昭靠得很近。
“昨夜的雨很大,还打雷了。”季北突然来了一句。
李昭从容不迫地打了个哈欠:“打雷了?大概是我睡得太早了, 没注意吧。季司空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昨晚京都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就是一到雨天, 就有野猫闯进来。实在让人讨厌。”季北话音刚落,沈淮走了过来,瞥了他一眼。
沈淮手执象牙芴板, 笔直地站在两人身后:“季司空,别站错了位置。”
季北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冷冷地打量插入他和李昭之间的沈淮, 眼神如刀刃一般锐利。
李昭看向季北, 懒懒地回了一句:“季司空把野猫都收养了, 那不就没有野猫了吗?”
“野猫没那么好训, 一朝不慎, 可能会抓伤主人。”沈淮出声道。
李昭怀疑沈淮在点她, 她装作听不懂, 看着上面空荡荡的龙椅——
少帝又迟到了。.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文武百官等了他一刻钟,他才坐到这龙椅上, 怀里还抱着一直黑不溜秋的猫。
今日早朝的讨论重点基本还是在舞弊案上,忠国公却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案:“是罪臣管教不严,才让犬子做出‘替考’此等败坏门风之事, 请陛下责罚。”
李长风摸着怀中的黑猫,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忠国公, 他哦了一声:“那就斩首吧。”
李昭眉梢轻抬,认出来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是长风,不是三郎。
忠国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目,少帝向来只搭理长公主,别人说话他就跟没听到似的,今天怎么回他了?
他虽然提了句陛下明鉴,但他也不是真的对着少帝说的,他指望高台之上的太后拉他一把呢。
太后轻咳了两声:“陛下胡闹了。·x_x*n′y!d+..c^o\m¢既然是替考,那便杖责三十,以儆效尤吧,十年内不得参加科举,诸位看这样可给天下举子一个交代?”
李昭出列,拱手说道:“母后,事情还未查清,科举舞弊案和先前的宏岳书院案或有牵连,还需细查,不宜先行定罪。儿臣怀疑,陈子轩不仅仅是让人替考,还换了卷子。”
“距离揭露秋闱舞弊已经过去五日,再不给考生们一个交代,朝廷的威严何在?”太后沉声道。
季北开口说道:“不如先杖责三十以儆效尤,若再查出什么,便加重处置。”
忠国公气得脖子通红:“季北,你别忘了,当年是谁带你在军营立了功!”
“当年的事,与今日何干?”季北嗤笑了一声,双手负在身后,面色微冷,“忠国公这是在当众威逼本官吗?难道,令公子只是有样学样,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忠国公?”
太后说道:“季司空说笑了,忠国公为国操劳,先前戍守边疆多年,是大梁的忠臣,想必是忠国公操劳之际忽视了教导养育之责。”
李昭偏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季北,心中的疑惑更加浓重了。
她敛起眸,迟疑了片刻,却见沈淮也站了出来,正好站到了她左边的位置,她有些进退两难了。
沈淮说:“微臣以为,季司空的话在理。不仅如此,陈世子德行有亏,不堪继任忠国公世子之位,还请废除世子位,忠国公可另选世子。”
“阿姐。”李长风突然出声,弯起唇,笑意盈盈地盯着她。
李昭对上他的目光,微眯双眸,做了个口型。
“皇帝想说什么?”太后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偏头问道。
李长风:“没什么,就是想问阿姐能不能和朕一起用午膳。”
众臣:……
太后最终敲板:“此事……就按季司空所言办吧,先杖责三十,大理寺在一个月内务必查出真相。”
“陛下、太后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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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李昭如约去了兴庆宫。
李长风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鸽子哨,是先前李昭带着少帝逛东市时买下的小礼物。
哨子色泽青翠莹润,手感轻盈,他单手就能牢牢攥紧:“他之前以为,吹了哨子,你就会来,但是你没有。”
“我没有许诺过这个。”李昭扫了一眼哨子,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李长风小心地将哨子放回布袋中,他拿起布袋,从榻上起身,行至李昭面前,“但是他想把哨子送给你,只要你吹哨子,他就会出来。”
“他知道你的存在了?”李昭低眸看着布袋上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