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强压下心头的不快,重新回到屋里,低声解释:"妈,我就想去傻柱那儿…帮他把前两天收的衣服洗洗叠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做饭…"她试图维持住那份"为家挣钱"的姿态。·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去傻柱家?"贾张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声嗤笑尖锐得能划破玻璃,"你还去干啥?还去演你那贤惠大戏给人看呐?苏长顺那小崽子嘴里的屁你还没听够?傻柱那点油水全被苏长顺榨干抹净换他那破自行车了,傻柱他现在就是个空壳子穷光蛋,裤兜比脸干净,屁都没有一个,你跑去干啥?给人白干活儿?"
贾张氏的声音越拔越高,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要饭也得等人家碗里有食儿,你现在去了,洗十件衣服人家也挤不出一分钱来,傻不傻?啊?"
秦淮茹被喷得步步后退,脸上火辣辣的,但还是挣扎着反驳:"妈…柱子…柱子他每月还有工资呢…"这是她最后的稻草了。
"工资?"贾张氏更加不耐烦,那双刻薄眼像是要吃人,"那就等他那点工资发下来再说,现在去顶个屁用,白送力气?还是说你演着演着,真看上这傻柱了?"
她猛地一拍门框,把秦淮茹最深的痛处当成鞭子抽了出来:"你一个嫁进来吃闲饭的,既不像你男人挣工资买粮,又不肯学我老婆子为这个家去卖命扛粮袋,在家一毛钱挣不来,整天惦记着往外头跑,不守妇道,东旭娶你回来干啥?吃白食?你就说你有什么用?连顿饭都做不热乎,废物点心!"
"一毛不挣!没用!"
这两个词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穿了秦淮茹脆弱的心防,她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再变成一种屈辱的酱紫色。
不守妇道?废物?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不想上班?她恨不得自己能有份工作,能堂堂正正地领工资,而不是在这里靠算计邻居那点施舍过活,可她一个农村户口的媳妇,进不了工厂。
顶多是去街道糊火柴盒,可那能挣几个钱?够塞牙缝吗?像婆婆一样去粮库扛粮袋?她…做不来那种卖命的活儿,棒梗还小也需要人照顾。
傻柱那点微薄的工资,是她这个"农村户口无用媳妇"唯一能接触到的,相对轻松点的"钱"源!是她证明自己对这个家"有用"能补贴一点点口粮,在婆婆面前抬得起一点点头的唯一指望,哪怕只是一两毛钱。¢e~8¢z`w?.¢n.e~t^
可现在,这条路也被婆婆如此粗鲁地堵死,践踏!
甚至把她的牺牲抹黑成"不守妇道",这份天大的委屈和不理解,让她喉头发堵,眼前发黑,一股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这回不是装哭,是真的为了这个家掏心掏肺还不被理解的委屈,被婆婆伤人的话寒了心。
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贾东旭回来了。
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汗透,本就单薄的身板此刻似乎更加佝偻。
锻工车间那沉重的体力劳动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中午只啃了两个没油没盐的硬窝头,此刻腹中早就饥饿难耐,嗓子里渴得冒烟。
推开门,他先看到泪流满面,浑身散发着巨大委屈和绝望气息的秦淮茹,又看到坐在土炕上一脸刻薄怒气的亲妈。
"又怎么了?又吵啥呢?就不能消停消停吗?"贾东旭声音干哑,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不耐烦。他现在只想吃饭,然后躺下,家里这点破事他真的不想管,他太累了,吃不饱,干的还是打铁的活儿。
"还不是你这傻媳妇拎不清!"贾张氏抢先开口,声音如同破锣,"傻柱那傻子现在被苏长顺坑得毛干毛净了,苏长顺大喇叭全院都喊遍了,她倒好,还跟丢了魂似的想往傻柱家跑,我看她啊,魂儿早被傻柱勾走了,不守妇道了!"
"妈!"秦淮茹失声尖叫,眼泪决堤,"我没有,我真是为了这个家啊,傻柱那儿还有每个月的工资…我就是想…是想…"
想什么?难道说想等傻柱下月发工资看看能不能再借点钱出来?这话在丈夫面前,她怎么说得出口?
贾东旭的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疙瘩,本就灰败的脸色更加难看。
在车间里被人若有若无地指点,体力活压得他死的心都有,回来还得应付后院起火?而且那个往傻柱家跑,不守妇道的指控,狠狠戳中了他最敏感,最阴暗的那根神经——绿帽,这顶帽子,他感觉顶了一个礼拜了,大院里的议论,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以前傻柱手里有钱,他为了那点钱,只能捏着鼻子忍。\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现在?钱没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