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南边洪灾重建,去岁北方又陷入粮荒,虽于社稷影响微末,但为保长远无碍,还是应养精蓄锐为上才是。¨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父皇说得极是,是儿臣浅薄了。”
景仁帝起身,缓缓走下高台,在宋怀安肩膀上拍了拍,神情和蔼,是父亲看向儿子的目光,是在帝王身上难得一见的亲情:“大周今后是要交到你手中的,沉住气,方是根本。”
“儿臣明白。”宋怀安神色郑重。
景仁帝又轻拍了拍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缓声道:“你那心思朕懂,若能重来...”
“罢了,你只需记得,绝不能再有...朕,再无法承受失去之痛了。”
“儿臣...明白。”他沉寂了眉眼。
景仁帝走了,太子妃柳若曦前来宋怀安这儿请罪,为未能护好那有三分似太子亲妹的侍妾请罪...
“她如何了?”
柳若曦低垂着头,也不敢隐瞒:“...赐了白绫。”
宋怀安看着她,冷笑了一声:“太子妃好手段呀。·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柳若曦立刻跪地,神色之间满是紧张:“殿下,妾身冤枉,妾身...”
宋怀安勾起唇,将她扶了起来,不等她说完:“无妨,不过是一个赝品,你要打杀她,根本不需要借父皇之手...”
他将柳若曦拉进怀中,声音冷冽而残忍:“你以为父皇不知晓本殿心思么?本殿不过是继承了皇室一贯的传承罢了,若曦不若也尝尝自己兄弟的滋味?”
柳若曦神色大变,脸色惨白而惊恐,她带着哭腔道:“妾...妾错了,妾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此刻,一道小小身影从门口跑了进来:“儿子拜见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宋怀安看到他,便也收了冷冽神色,放了怀中之人,缓了眉眼,抱起宋虞,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今日你皇爷爷考了你什么?”
步声渐轻,声音渐远,好一会儿,柳若曦才回过神来,她抓着自己胸前衣襟,早已泪眼纵横。,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她何曾想过,入了这东宫,不见尊荣,只有这无尽的龌龊。
这大周皇室,只有糜烂腐朽。
夜色浓厚,第二日,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除了昨日那些在厉川身边嬉笑叨扰的贵女们。
尚书家的小姐在回家的路上遇刺,一箭射入轿撵,吓得她赶紧出了来,却有人在高空泼下粪水,山林之间,一时人仰马翻。
尚书府里的人想要抓住那些罪魁祸首,抬头之间,却哪里还有人?
这算是最轻的。
丞相家的千金自被仆从告知宋宁宁那日在门口看到他们玩乐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听说尚书府中的好友有此遭遇,她更是惴惴起来,又在山庄待了几日,派了几批人马前往查探路况,确认周遭都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后才准备启程。
可哪知,她还未出去,自家府上的管事却被父亲派了来抓她回去。
一问之下,才知自家兄长被三公主当场羞辱,还逼他在皇城内果奔,否则就承禀陛下他轻薄公主,让他满门抄斩。
皇城府尹也不敢插手,最后还是丞相拉下老脸替儿子求情,可宋宁宁不为所动,直到有人指点他,源头不在他儿子而是他的女儿。
他火冒三丈,立刻派了人过来拿人,还同宋宁宁保证将这不孝女扔去偏远庄子,直至出嫁。
丞相家的千金此刻已经煞白了脸,只恨自己怎么那日听了撺掇去靠近,迷了心智。
接下来是谢家的。
谢家的姑娘被连夜送出了国都,谢家人又送了不少好物进公主府,公主没有拒绝,但盯着谢家的那些陌生眼睛却一双都未少,本以为再坚持一番便能躲过一劫,可很快,却传来谢家姑娘同小厮有染,苟合后还大着肚子的传言。
这传言愈演愈烈,谢家的不敢让姑娘出来,就更坐实了这一消息。
此前同谢家姑娘说好亲的,冒着得罪也上谢家退了婚,此后更是没有哪家好人敢上来求娶了。
谢家的贵女们被千娇万贵地养育着,是因为她们是大户人家联姻的筹码,每一个,用得好了,对谢家是前途无量的帮扶,如今,这个贵女被毁了清誉,这筹码便是彻底的烂了臭了。
此后,国都有头有脸的人家不会要她,甚至谢家都会停了在她身上的人手花费,孤老于大宅都是好的,若是此前还得罪了些后宅家眷,那她这辈子都不得安宁了。
而皇商刘家的,失了朝廷采购的特权,还被朝廷里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