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异能者, 换句话说, 就是新入卡池的异能者, 名叫夏目川零。`7*k′a¢n-s¨h!u*w,u+.!c¢o.m¨
夏目川零在末日后觉醒了与植物沟通的技能,顺利成章成为植物园的主人。
植物园离港口比较近,外面是成片的郊区树林, 清澈的溪流横贯而下, 溪流的名字也是以植物园命名的。
沿着溪流前行,整段路途中只有他和星使两人窸窸窣窣的声音。
雪臻扭头看向旁边的人,今早匆匆替对方挑的象牙白衬衫,妥帖地穿在身上,显得星使身姿笔挺,体形修长。
这件衬衫星使很少穿, 比起白色浅色,他似乎更偏爱深色的衣服,是与雪臻完全相反的喜好。
璀璨的星光倒映于潺潺溪水中,泛出粼粼波光。
雪臻伸出手臂,挡住星光的一角,那部分水流的颜色便突兀地黯淡下来。
“多大的狐狸了,”星使显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还像小狐狸一样。¢u~s^i-p′m~a*x!.¨c¨o+m?”
他收回手臂,“这与年龄无关,再说了,我肯定比你活得久,也比你年纪大。”
“是吗,”星使的语气听上去很敷衍,“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呢。”
最近星使似乎对于惹怒他乐此不疲。
他突然俯身,半透明的白色飘带慢慢地落于地面,手指浸泡在清冽的溪水中,舒爽的凉意蔓延开来。
近距离来看,星光似乎也被他捧在手心里。
雪臻又迅速站起,把手上残留的水珠尽数泼向星使,星使预料到他的动作,却没有要躲的意思,任凭晶亮的水珠洒在身上。
几滴水珠飞溅到星使的侧脸,沿着线条流畅的轮廓缓慢下滑,剩下的两滴则飞到他的脖颈处,顺着微微露出的锁骨延伸至被衣物遮挡的区域。
星使的神情微微舒展,抓着他的手腕攥紧,将他拉到身前,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浅色的睫毛像翩跹的蝴蝶翅膀似的颤抖,冰蓝色的瞳孔闪着银亮的光,皮肤雪白,柔嫩的唇瓣却染着粉红,像是春日里即将绽放的桃花。!l^a/o′k.a.n·s/h*u+.`c+o!m_
他突然将雪臻拉向自己,但却稳住身形,从远处看,就好像雪臻自己撞近他的怀里一样。
视线肆无忌惮地在这张完美惊人的脸上巡视一遍,没有找到一丝瑕疵,心跳却不由自主加快一拍。
手腕也这么细。
如此近的距离,难免想东想西,现下星使只觉得握着的手腕,似乎可以被轻易折断。
静静注视片刻,只能听见对方清浅的呼吸声,潺潺流水的声音,以及树林中的虫鸣。
脸庞上微凉的湿意几乎消散于无形,雪臻这时才抬眸望进他的眼睛里。
雪臻比高挑出众的洛特菲尔还要身形修长,也只比星使自己矮几厘米,但此时此刻的姿势,却像是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
这一幕令他回想起虚假的书中世界,仿若回到只有彼此才是真实的世界。
一场虚幻的舞台剧,一个角色扮演游戏,一个围绕着他们两人展开的春秋大梦。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没有置身书中。
然而,星使想。
雪臻在书中世界崩塌前语焉不详的警告,还有情人节当晚无法说出口的言语,令他没办法不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这是另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境吗?
那么,洛特菲尔、安安、维卡、钟远……所有同他朝夕相处的人,难道都只是预先设置好的程序,绑着丝线的提线木偶,亦或是梦中虚假的角色?
还有雪臻。
——雪臻。
雪臻也只是虚幻的梦境中,偶然遇见的一只狐狸吗?
如果有人告诉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从虚幻的梦境中苏醒,代价只是再也无法梦到那只狐狸。
如果是这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选择醒来。
代价若是再也见不到这只狐狸,他冷静地思忖,也许他真的不会选择从梦中醒来。
手中的触感不似虚假,被他攥住的手腕细腻的皮肤光洁如玉,仿若最杰出的雕刻师巧手打磨的作品。
“疼。”雪臻微微歪着头。
他知道对方是小骗子,因为他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力度根本不可能令雪臻感到疼痛。
雪臻手指上残留的水珠沿着手腕滴落,他忽然放开握住的手腕,转而将凝着水珠的五指包裹在手心里。
干燥的手心沾染湿意,微凉的触感沿着皮肤接触的部位传递。
就着这样的姿势,星使粲然一笑,快速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