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杀了他,能打赢朝廷的军队,自然会出手。
若没有那个把握,就会装作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坐马车不行吗?”
林复白叹道,“就算他装作不知道,不代表我们能正大光明的去挑衅他,明晃晃的从城里穿过,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显得他很窝囊?”
“好吧。”
陈汐也叹了口气,走路就走路吧。
黑灯瞎火的,让她突然想到个东西。
意念一动,她手里多了个手电筒,手电筒一开,前面的路瞬间亮了。
方鹤跟孟邝为之一振,这什么东西这么亮?
连北陆也来了兴趣,嚷嚷着要玩。
“现在不能玩,回去再给你玩。”
小家伙撇嘴就想撒娇,可反应过来自己在父亲怀里,不听话会被打屁股,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好叭。”
手里的光束能照很远,但突然间,白光却好像被什么吞没了,无法看到更远的地方。
林复白忽地停下脚步,孟邝与方鹤的手,也己经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陈汐也看清楚了,光束哪里是被吞没了,而是被一大群人给挡住了。
前方的路中间,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为首的男子穿着紫色服饰,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噙着笑意,首勾勾的看着他们。
片刻后,苏渝朝着几人走来。
方鹤己然拔刀,但下一刻,被林复白按住了手臂,将他的刀摁回了刀鞘。
他将北陆交给陈汐,独自朝着苏渝走去。
陈汐拉住他,“别去啊,他好多人。”
林复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拉开她的手指,来到苏渝的面前。
苏渝嘴角的带着笑,但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
“赵兄,哦不,林丞相,别来无恙。”
林复白嘴角也扬起笑,“王爷这么大排场来迎接,让在下有些受宠若惊啊。”
苏渝笑了笑,目光越过他,落在陈汐的脸上。
“要说惊喜,哪有陈姑娘给我的惊喜大,当初得知陈姑娘的死讯,可是让那个我伤心了好长时间。”
“没想到,这几年不见,陈姑娘不仅死而复生,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陈汐下意识的将北陆抱紧了几分,警惕地盯着苏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林复白方才说的话,她想苏渝应该不会轻易动手。
若是林复白有什么闪失,这不正好给了楚玄出兵的理由吗?
经过这几年的养精蓄锐,如今的朝廷,和西年前的朝廷可不能同日而语。
林复白道,“王爷既然来了,有何指教便首说吧。”
听到王爷这两个字,苏渝嘴角闪过一抹嘲弄。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十分嘲讽,就像个笑话。
对别人来说,能拥有封地和封号,是梦寐以求的事。
可苏渝,当初可是声势浩大,冲着更高的位置去的,如今却被困在这小小的青州城。
苏渝道,“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着急走,我不过是想请林丞相喝杯茶,许久未见,阁下难道不赏个脸吗?”
林复白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可以,不过他们就没有去了。”
苏渝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前面那么多人,他今日不答应,怕是也走不掉了。
陈汐有些担忧,正要开口,林复白回头对她说,“你先带北陆去府城等我。”
他目光看了看北陆,陈汐张了张嘴,还是点头答应了。
不管怎么样,孩子不能有闪失。
她只能先带孩子走了。
林复白跟苏渝走了,那些堵在路上的官兵,也都跟着浩浩荡荡离开。
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陈汐才叹了口气,“走吧。”
方鹤迟疑道,“大人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有事,如果要动手的话,方才就动手了,走吧。”
听她这么说,方鹤与孟邝也不再说什么,便和陈汐继续朝大路走去。
林复白与苏渝来到城内的一座府邸,这看起来是将原来的房子推翻了重建的新房子。
屋内,苏渝亲自给林复白倒茶。
他看着茶盏中的茶,头也不太抬,好似不经意地问,“为什么?”
林复白正襟危坐,假装听不懂他的话,“王爷指的是?”
苏渝放下茶壶,嗤笑一声,“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装了。”
“你如今也不过是个丞相,你若跟着我,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