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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佗确实可能在此地杀死冯去疾和阮凭,但却也有可能被阮凭的甲士翻盘。
玉玺虽然在他手中,但他终究还不是皇帝!
就算是真正的皇帝,现在还不是正在不远处瑟瑟发抖?
赵佗迅速冷静下来,笑着说:“本公不过只是在劝谏陛下而已。”
“是否纳谏,皆在陛下一言而决!”
“将军若是有心回护左相,自可如本公一般劝谏陛下。”
“何必如此?”
阮凭沉声道:“本将非是回护左相,而是以为判罚行刑皆不该如此儿戏。”
“国尉更不该在陛下面前拔剑!”
赵佗还剑入鞘,笑意盈盈的看着胡亥发问:“那陛下是否愿纳本公之谏?”
胡亥心跳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朕若说不纳的话,朕应该不会被杀吧?
阮爱卿看起来就是忠君之士,应该能护得住朕吧?
胡亥小声试探:“朕以为,相邦理应未通贼。”
阮凭还剑入鞘,看向赵佗道:“陛下有言,相邦未通贼!”
赵佗眼含怒气,却也只能面向胡亥拱手一礼道:“英明无过乎陛下。”
“既然陛下以为左相无罪,左相理应无罪。”
“是臣错怪了左相。”
胡亥狠狠松了口气,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连声道:“爱卿亦是除贼心切。”
“无须多礼,朕必不会怪罪爱卿!”
阮凭却是对赵佗伸出右手,沉声道:“有劳国尉保管玉玺。”
“本将以为,如此社稷重物还是交给陛下亲自保管为上!”
阮凭可不放心由赵佗拿着玉玺。
否则没准啥时候赵佗就会以此玉玺下一封矫诏,要了阮凭的命!
赵佗抓着玉玺的手猛然攥紧,强笑道:“本公却是以为,这玉玺理应交给郎中令保管。”
“以往皆如此!”
郎中令吕鱼也是赵佗的人。
若是让吕鱼保管玉玺,大权还在赵佗手中,赵佗得空了还能去找吕鱼过过手瘾。
阮凭又回头看向胡亥发问:“陛下意下何如?”
胡亥略带几分希冀的低声道:“朕以为,当由朕亲自保管玉玺。”
朕可太想亲自保管玉玺了!
阮凭的手又往前伸了伸,加重声音:“陛下已下诏。”
“请国尉将玉玺交给陛下保管!”
赵佗的心都在滴血!
他本以为从今往后天命就将被他握在手中,却没想到天命两次落入他手,却又要两次被人抢走!
如果阮凭先抢玉玺再保冯去疾,赵佗绝对会和阮凭拼个你死我活。
但阮凭先保冯去疾让赵佗冷静了下来,也让赵佗清醒的意识到现在绝非篡位良机。
右手无比缓慢的送出玉玺,赵佗看向玉玺的目光尽是恋恋不舍。
阮凭却没有主动上前,而是看向胡亥。
愣着做甚?
赶紧去取玉玺啊!
汝不取玉玺,莫不是要让末将去取不成?
胡亥见状也试探着前进,其手伸出的速度比赵佗更快几分,但时不时就会回抽几下。
衙中群臣盯了百余息,胡亥才终于从赵佗手中接过玉玺,而后撒腿后撤,一路跑回到阮凭身后才安心。
失去玉玺的赵佗心里却是空落落的,声音冷硬的开口:“今陛下已得数十万将士来投,大势将成!”
“然,为陛下奋勇厮杀、居功甚伟者却仍未得赏。”
“臣举荐将军项梁为项侯,食邑项城。”
“举荐上卿吕鱼为余干侯,食邑余干。”
“臣自荐为岭南王,食邑岭南!”
“请陛下纳谏!”
项梁、吕鱼尽皆心头一震,无诸、摇等人的眼睛也微微充血。
他们之所以来支持胡亥,不是因为他们忠于胡亥,而是因为他们希望能通过胡亥获得他们想要的利益。
如今李斯已死,一旦分封的口子再被撕开,他们所有人日后就都有机会实现所愿、封侯拜相!
项梁等人当即拱手高呼:“臣附议!”
胡亥心头猛的一紧。
至于项梁的项城和吕鱼的余干是小事。
余干本就是处于吕鱼的实际掌控之中,项城更是还没打下来呢,封与不封都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