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了她,她才想着也给他援手。?k*s·y/x\s^w′.*c!o*m_
哪知道换来这样的冷言冷语。
她哦了一声,起身离开。
树影剧烈地摇动,最终,定格成一片黑暗,蒙在袁砺的头顶。
袁砺死死地捏着拳头,望向她的背影。
惊涛骇浪在沉默中反复卷起又退下,最终化成指尖点点散随的阳光。
第23章 念头也倾覆
林月歌没走太远。
天气很热, 她的心慢慢冷静下来。
她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走远,走到第三个街口的小卖部, 买了一根冰糕,找了个公园坐了下来。
她第一次吃这个,冰冰凉凉,甜丝丝的。
她回想着梦中的一切, 梦里,袁砺并没有展现过异常。
不不不——
她忽然想起来, 有一次,她听着陆燕萍打电话, 隐约提到了袁砺的膝盖。
但, 那是两年后的事了, 事情是提前发生了吗?
舌尖在记住并适应冰糕的甜味, 她的心却有些沉了。·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一个念头,如迅疾的闪电火石,刹那间照亮了她的思绪。
她会不会, 也提前迎接弄伤袁小宝的命运?
林月歌, 一本小说的配角。
结局,死亡。
一旦结局两个字浮现,她顿时浑身发冷, 冰糕也掉落在了地上,很快融化成了一滩黏黏的水。
她跳了过去, 像是要跳过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林月歌抚摸着自己的手臂, 尝试着给自己带来温暖和一点支持。
事情不一样了, 她能够改变许多事情,包括陆老师对她的态度, 袁克成对她的观感。
她可以做到。
这些鼓励自己的话,她最近总是在心底里重复。
太阳彻底溶化地上的那摊冰糕,它变成一缕缕甜水,浇灌封印在沥青路面下的泥土去了。
*
看着手里的x光片,陈光荣不可置信。·9¢5~k¢a\n′s^h-u^.\c!o`m′
“砺子,你瞒我们到现在?我之前只以为是韧带或是经脉损伤。”
“你他妈的,搞了什么鬼东西弄成这样?”
好脾气的陈光荣第一次发火。
袁砺打电话给他时,听他语气以为还好着,结果一见到人,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脸色惨白,浑身冷汗。
他吓得要死。
他托了人,才悄悄地找到了医生。
医生说非拍片不可了。
拍完片,找到陈光荣说情况:“之前粉碎性骨折,现在差不多长好了,只剩下这一小根线。”
“今天是不是膝盖用多了?周围裂开了不少,还有一点半月板损伤。”
今天?
陈光荣忽然回想到,那个漂亮的保姆林月歌下车后,转角袁砺也要下车,说要去办事。
当时他还担心,怕他走太多,膝盖又不行。
医生再度叙述:“最好要打石膏,这阶段不能下床。”
轻微骨折。
陈光荣手里的片子差点怼到脸上,袁砺没说话,此时他吊着盐水,面色有些发青。
“什么时候的事?”
陈光荣坐了下来,情绪平复了一些。
“半年前。”
半年前?
是唐山那一次?他非要去支援灾后建设,袁克成坚决不同意。
是陈光荣自告奋勇替他挡下来,自己随即出了一趟门,帮袁砺跟袁克成撒谎,说和袁砺猴子一起在北戴河住了小半月。
北戴河是他们惯用的借口。
陈光荣的姥爷格外喜欢袁砺,偶尔会要求见见他们这些年轻人,袁克成是知道的。
“在唐山发生了什么?”
膝盖被医生扣住微微带动,袁砺吸了口冷气:“光荣,别问了,成吗?”
“好,哥们,我不问。那你现在怎么搞?你总得给家里人交代吧?”
石膏是不得不打的。
“你再乱搞,你这条腿就他么废了。”
半晌,袁砺吐出一句:“知道。”
算了,陈光荣也不想逼问太多,只要他同意上石膏,什么都好办。
砺子这家伙,不想跟家里摊牌,那是绝对不可能讲一句的。
陈光荣关上门,找到医生。
“医生,打上石膏,完全恢复多久?”
医生客气地给他握手:“最多一个半月,情况好点,一个月也可以了。”
“好好,麻烦您给上进口的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