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背过身去。!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太子在他的背后鞠了一礼,声音坚定。“父皇,这便是儿臣不愿坐这太子之位的缘由。”
“容钦!”陡然间,皇帝情绪激动,大呼太子的大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为你谋划了这么多!连老二都已叫我流放!你如今要告诉我,你不愿坐这太子之位?”
“我这皇位是什么很下贱的东西?你竟是要这样避如蛇蝎!”
皇帝脸色张红,显然已经气到自称也忘了。
语音落下,空气静默,似乎凝滞的死水。太子耳边如琴弦崩断的一瞬,发出怔然的长鸣。
他听到皇帝的前半句话之后,后面的怒斥便再也听不进去。什么叫“谋划”?这与二弟的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他嗫嚅开口:“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一瞬,他脑中闪过许多。他忽然反应过来,从朝堂争端,到他们抓住二弟谋反失败,所有的事情发生得都很自然顺利。\w¢z-s`x.s¢._c-o/m!
但这自然顺利,便都透露着蹊跷。
他们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的看似不为人知的事情,当真能瞒得过去吗?
容治在朝堂上权势滔天,一代君王,又怎会坐视不理呢?
容适又为何在朝堂上突然受到重用,不知不觉中便能与容治站在了对立面上呢?
太子声音颤抖,“您是何时开始算计的?”
“自是从始至终,从头至尾。”
“父皇,我们都是您的亲儿子,您竟是将我们都算计在内?”
“你以为我在位多年,要坐稳这个帝位,很轻松吗?身为帝王,一旦掉以轻心,身边亲信之人立刻兵戎相见。”
皇帝凑近他,语气低沉如淬着毒吐性子的毒蛇。
“这就是身在帝王之家应当承受的!”
为压抑住此时心中纷乱的心绪,太子喉结动了动,吞了一口口水。·8*1*y.u.e`s+h~u¢.\c?o,m-
忽然想到什么,沉重地问:“那太后的死,与您可有关系?”
皇帝闪烁其词道:“这件事,你不要再过问。”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太子已经从他的表情神态中读懂了一切。
身在帝王家,竟是已经可以狠心到连自己的生母都算计在内,都能下得去手!
“太后可是您的母亲!”他一字一句,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振聋发聩。
“朕说了,这件事,你不要再问。”
太子觉得难以置信,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位皇帝。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自己的父亲。
从前只觉得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至少是一个好君王,好儿子。可谁知,这竟然都是他虚伪的表象。
“您怎能是这样的人……”
“朕是什么样的人,无须你来做评判。”
太子无言以对。
如果这就是他未来成为君王后要走的路,那他不愿意。他不愿陷入帝王家无尽的泥沼之中。
皇帝在书桌前重新坐下,有些身心俱疲地拿手捂住了脸,一会儿后摆摆手,示意他走人。
“往后莫要再说如此荒唐的话,待你脑子清醒了,再来与朕说话。”
太子握了握拳,最终选择鞠了一礼,转身离去,信步行至坤宁宫,他母后的寝宫。
皇后正半躺在床榻上,咳嗽了几声,丫鬟端来了一碗汤药,她接过喝了几口,这才止住了咳嗽。皇后还很年轻,白日里要端出母仪天下的架势来,无人知道她私下里总是病体抱恙。
太子进来之时,皇后的汤药刚喝过半碗,他跪在皇后身前,拿勺子舀了药一口一口喂到皇后口中。
那汤药见底时,太子颤抖着说道:“母后,您今后,要保重身体。”
皇后看着他的眼眸,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无奈叹了口气,出口却是心疼的语气,“你这孩子,从小就离经叛道。也好,我实现不了的人生,你便去帮我实现吧。”
未再多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一夜的城门外,有几人隐匿在黑暗中,低声拜别。二人骑着马,身上披着长袍,帽衫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样子。
马上的二人一同褪下长袍的帽衫,男子是太子容钦,女子则是素歌。
看着马下的容适和温雪,素歌轻声道:“二位留步,素歌身为北辽暗探,从未想过能有身获自由的一日,此前给天启带来诸多麻烦,素歌在此道歉。”
她又继续郑重承诺道:“若不是二位当时救了我性命,便没有今日的素歌。往后有用得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