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己然临近十二点。
陈阳一伙赶到万源镇的时候,庄强和狗子喊的人己经到了。
路上停着足有二十多辆出租车,陈阳爬出窗户外,扇了扇手,喊道:“办完事儿还回这儿,找我拿钱。”
说罢,面包车前面开路,后面二十多辆出租车启动,浩浩荡荡朝着北边进发。
出了万源镇,就没有了路灯,乌漆嘛黑的。
“往哪开?”大伟踩了一脚刹车,放缓了速度。
“前面不远,有个大土坡,停土坡下边就行。”
涂彪当时一说万源镇北坟圈子,陈阳就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了。
道两边都是坟堆,正前面大土坡西周有一片平地,道儿很多,往西走,是国道,往南走,回市区,往北走,则是一个废弃的化肥厂。
这路径,就算警察过来,也犯迷糊。
所以,这地儿就成了混混们约架常来的地方。
在所有车辆都停下后,陈阳先是把一帮小孩儿聚起来交代了一番。
接着他们一伙人就和狗子喊来的六个人上了土坡。
这六个人里有一个陈阳还认识,叫二宽,二十六七岁。
几年前他们在溜冰场里玩的时候,二宽就在店里看场子,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阳阳,这是跟谁干啊?刚才狗子在电话里也没跟我多唠。”
“我也不认识,听说叫涂彪。”
“跟杜宝放贷的那伙儿?”
“啊,好像是。”
二宽龇着牙花子,吸了两口冷气。
“不是,就咱这队伍,能行事儿么?”
显然,二宽有些打退堂鼓。
“行不行事儿先看看呗,咋滴?怕了噢?”
混社会的,就怕激将。
二宽一听这话,顿时瞪起了眼珠子,“说啥呢,谁怕了,他涂彪多个几把,我只是觉着咱们人有点少,怕一会儿打起来吃亏。”
“没事儿,十一点才跟我约的,一个点儿,他们也码不了几个人。”
话音刚落,南边市区方向亮起了车灯,约摸能有个十多辆车。
按照一个车坐三个人,这也有三十多号人了。
“来了。”乐乐说着,给背上的包摘下,拉开了拉链。
陈阳二话不说,从里面拿起了五连发。
一旁的二宽见状,脸色一变,“兄弟,玩儿这么大?”
“呵呵……吓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