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听林石头这话,心里头那小算盘立马就打得噼里啪啦响。\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不让他们在家?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阎老西活了这三十来年,还没听说过干活的木匠有这种规矩的!
他寻思着,难道是怕我们偷师学艺?
不对啊,修个破窗户框子,能有什么高深手艺值得偷的?
他家那窗户,就是几根木条钉巴钉巴,糊上点纸,哪来的技术含量。
还是说……这小子另有所图?
阎埠贵越想,心里越是犯嘀咕,后背都有点发毛。
他偷偷瞟了林石头一眼,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心思倒挺深沉。
该不会是想趁他们一家老小都不在,进屋翻箱倒柜吧?
他家虽然穷,可那点口粮、几件旧衣服,还有藏在炕洞里的几块大洋,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想到这,阎埠贵看林石头的眼神也变得狐疑起来,充满了戒备。
他可不相信,这林石头会有这么好心,白白给他出力,还倒贴功夫。
“石头啊,你这规矩……阎老师我可是头一回听说啊。”阎埠贵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笑了几声,试图打探林石头的真实意图。
“你瞧,我们家地方小,你要是嫌我们碍事,我们可以躲到里屋去嘛。”
“是不是……怕我们碍着你干活了?”
“你放心,我们肯定不给你添乱,就在旁边看着,保证不吭声!”
他心想,我得亲眼盯着,不然这心放不下。
他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哪怕是三天。
万一这小子趁机顺手牵羊,把他家那点坛坛罐罐给摸走了,他找谁说理去?
哭都没地方哭!
林石头早就料到阎埠贵会有这种反应,这老抠的心思,他门儿清。
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阎老师,我这人干活,讲究个心静。”
“您也知道,木匠活是个细致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x_i¨a¢o+s!h~u\o,w`a!n!b_e?n¢..c,o-m′”
“人一多,我这手就容易抖,万一没弄好,您这窗户不是白修了?”
林石头继续面不改色地忽悠。
“再说了,修窗户的时候,又是敲又是打的,灰尘也大,木屑也多。”
“您和三大妈年纪也不小了,万一呛着了,或者被木屑飞进眼睛里伤着了,那多不好?”
“我这也是为了您好,图个清静,也能把活儿干利索。”
他这话,说得是滴水不漏,既解释了原因,又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阎埠贵听了,心里琢磨着,这小子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以前请木匠上门,人家确实不喜欢主家在旁边瞎指挥。
可这小子也太年轻了,能有啥真本事?
但转念一想,不要钱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啊。
窗户修好了,他可是实打实地省了一笔钱。
他虽然心里还是不踏实,觉得这事儿透着点邪乎,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毕竟,人家都说是“为了你好”了,你再坚持留下,倒显得你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了。
“那……那好吧。”阎埠贵犹豫了半天,心里反复掂量着得失。
最终,占小便宜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咬着牙答应了。
“不过,石头啊,你可得快点修啊。”
“我们这一家子,总不能天天在外面晃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吧?”
他还是不放心,想给林石头设个期限,免得这小子磨洋工。
“放心吧,阎老师。”林石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最多三天,保证给您修得妥妥当当的,跟新的一样!”
他心里盘算着,三天时间,足够他把阎埠贵家“考察”个遍了。
哦不,是足够他把窗户修好了,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比如,阎老西平时都把好吃的藏在哪儿,或者有没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小秘密。/嗖?艘-小/税¢蛧/ ·追?蕞_歆`璋*結*
这些,可都是日后薅羊毛的宝贵素材啊!
送走了千叮咛万嘱咐,一步三回头的阎埠贵一家。
阎埠贵临走前,还特地把他家厨房里那点宝贝疙瘩似的棒子面和咸菜疙瘩,都搬到了堂屋那个最结实的旧木箱里。
然后当着林石头的面,“咔嚓”一声锁上,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