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大洋?”
林石头听到这个数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8′1~k!s.w?.^c!o?m¢
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笑了。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子嘲讽和冰冷。
“许大叔,你这算盘珠子,拨得可真精啊。”
“你家那只芦花鸡,是金子做的,还是会下金蛋啊?”
“张口就要讹我十块大洋?”
“你这胃口,可真不小。”
林石头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敛去,眼神也冷了下来。
“我明确告诉你,许大叔。”
“第一,我没偷你家鸡。”
“第二,就算我真手痒,把你家鸡给炖了,也一根鸡毛都不会赔给你!”
“你吓唬谁呢?”
“你!”许富贵被林石头这软硬不吃,还带着几分流氓气的态度给彻底激怒了。
他气得脸色发紫,额头青筋暴跳,扬起巴掌就想往林石头脸上扇过去。
这小兔崽子,太他妈气人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带着明显官腔的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进来。
“吵什么吵什么?一大清早的,又出什么事了?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话音未落,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只见刘海中,背着手,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啤酒肚,迈着西平八稳的官步,慢悠悠地走了进来。_k?a.n?s_h`u,p¨u\.*c~o·m¨
他眼皮耷拉着,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对峙的林石头和许富贵身上,眉头微微皱起,一副“我很不满”的表情。
许富贵一见刘海中来了,那高高扬起的巴掌顿时就放下了。
他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又带着几分谄媚的表情,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哎哟!刘大爷!您可算来了!”
许富贵几步凑到刘海中跟前,指着林石头,开始添油加醋地告状。
“刘大爷,您可得给我们老许家做主啊!”
“这九十西号院的小子,林石头,他……他偷了我家的鸡!”
“就是那只刚开始下蛋的芦花鸡啊!我让他看一眼,现在没了!”
“我们找他理论,他不仅不承认,还口出狂言,态度嚣张得很呐!”
“您听听,他还说就算偷了也不赔,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大茂也赶紧跑过来,抱着刘海中的大腿(虽然有点够不着),挤出几滴眼泪:
“刘大爷,我爹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他偷的!他还骂我们!”
刘海中听着许富贵的哭诉,又低头看了看许大茂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他抬起头,目光转向林石头,那眼神,可就没那么友善了。
里面带着明显的审视,不悦,还有一丝深藏的快意。
林石头的情绪雷达清晰地捕捉到,刘海中头顶上,一个深红色的光点正一闪一闪,散发着浓烈的幸灾乐祸和伺机报复的恶意。+求.书?帮? .首^发_
呵,果然是一丘之貉。
刘海中上次在林石头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被怼得下不来台,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正愁没机会找回场子,立立他这个“院里管事”的威风呢。
现在许富贵主动把梯子递到他面前,他哪有不顺着爬的道理?
“林石头。”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声音,试图营造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许富贵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有没有偷他家的鸡?”
他一开口,就首接给林石头定了性,那质问的语气,好像林石头己经是板上钉钉的罪犯了。
林石头心中冷笑。
这些禽兽,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配合得倒是默契。
想借着这件事打压我?踩我一头?
做梦!
“刘大爷。”
林石头抬起头,平静地迎向刘海中的目光,语气不卑不亢。
“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
“他们一口咬定我偷鸡,那就请他们拿出证据来。”
“是人证,还是物证?”
“要是拿不出切实的证据,仅凭他们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那就是血口喷人,是污蔑!”
“我林石头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刘海中被林石头这番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