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等人领着流放团队,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城主府。`l^u_o¢q`i\u.f_e?n¢g~.¢c^o¢m′
陈恪掏出方孝义的信物,凭借此物,他们顺利的见到了城主李达。
陈恪深知事态严重,丝毫不敢隐瞒,将一路上与熊少陵之间发生的种种纠葛,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事情已然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局面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所以必须得寻求上面的帮助。
李达微微皱起眉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犹豫与复杂交织的神色。
见状,陈恪几人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李达却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地说道:“都起来吧!别跪了!”
几人满怀期待地站起身。陈恪心急如焚,赶忙说道:“大人,此次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眼下唯有您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还望大人看在方城主的面子上,出手相助啊!”
李达缓缓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目光望向远处,声音低沉却透着几分决然:“这些年,我虽贵为一城之主,可那熊武奎手握重兵,在城内权势滔天,我处处受到他的掣肘。~8*6-z^w^w^.`c*o`m*再说那个熊少陵,在彭城内肆意妄为,胡作非为,把整个彭城搅得乌烟瘴气。屡屡有人前来告状,可最后都因为熊家的权势,不了了之。”
说到此处,他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仿若黑暗中的利刃:“但你们这事,倒是给了我一个契机。”
“大人,您的意思是……”陈恪眼中燃起希望之火,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错,我决定帮助你们!”李达咬咬牙,双拳紧握,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可谁都没料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手下匆匆来报,说是熊武魁的儿子熊少陵,带着一帮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城主府,还打伤了城主府的守卫。
“岂有此理!”李达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被震得高高跳起,盖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滚圆,目光中似要喷出火来,怒声吼道:“熊少陵平日里仗着熊武魁的势力,在彭州城肆意妄为,我都暂且容忍。如今竟敢闯入我城主府,简直视我如无物!”
紧接着,他立刻高声下令:“传我命令,全体府兵,迅速集合!”于是,便有了之前发生的那一幕。¨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然而,李达心里清楚,他不能真的把熊少陵怎么样。
毕竟,众所周知,熊少陵乃是熊武奎的独子,熊武奎对这个儿子宠溺至极,才这般放纵他的所作所为。
倘若他今天真的对熊少陵动了手,以熊武奎对这独子的疼爱程度,必然会一怒之下血洗城主府。
熊武奎手握重兵,麾下将士个个如狼似虎,一旦杀红了眼,城主府内必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事后,熊武奎只需大笔一挥,呈上一份奏折。
奏折上大可以写着贼人闯入城主府,城主李达英勇抵抗,与贼人展开血战,终因寡不敌众、力竭而亡。
以熊武奎在朝中的权势,再加上各方打点,此事大概率会被草草定性,根本不会有人深究背后的真相。毕竟朝廷远在千里之外,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城主,去彻查手握军权的将军呢?
……
此时,在后院焦急等待的陈恪等人,心就像被悬在万丈深渊之上,一刻也不得安宁。
他们时而在房间内来回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声响;时而又轻手轻脚地凑到门口,竖着耳朵,试图捕捉从前院传来的一丝声响。
“也不知道城主那边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消息。”
陈恪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满脸忧色,喃喃自语道。
“是啊,咱们的命可都在城主手里攥着呢。”
高达声音微微发颤,眼神里满是惶恐与不安。
就在众人焦虑到极点之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李达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后院,脸上还残留着未消的愠怒。
陈恪等人见状,立刻围了上去。“城主,前院情况如何?”
陈恪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达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熊少陵带着家丁闯入,打伤了我府中守卫,把前院搅得一片狼藉。我率府兵将他们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