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稳心神,道:“给存秋用的都是国内外最好的,他也不是遗传,纯粹是自己的问题,医生的专业性你放心, 你能跟我合作, 不也正是看中了这个么。′w¨o!d^e?b~o-o!k/s_._c_o/m*
“至于时间,还需要几个月,以后应该是用不上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 继续道:“就是阶段性的, 你要是不放心,就多陪陪他,他……很珍惜你, 可以说是最珍惜。”
听到是阶段性的,傅柏宁稍稍放心,听到对方后半截话,他的眼底里泛起了一丝波澜,问道:“你和存秋从小一起长大,交情自不必说, 为什么要说‘最珍惜’这样的话?”
不嫉妒吗?不介意吗?
余佳霖叹了口气, 一个友情一个爱情,有什么好介意的,就是他不知道傅柏宁是明白了装不明白, 还是不知道哪儿堵着就是不开窍的铁疙瘩。
他摆摆手道:“我最希望的是他能真的开心,别的都不重要。+l!u′o·q!i-u/y!d!.*c^o+m+
“他嘴巴是毒,但是很心软,小时候我闯了祸,他说我归说我,还强调下次不管了,但事情发生后总会帮我遮掩,我被父母关禁闭,他还会找借口找我、给我带吃的……算了,先不说这些,
“无论如何,他很在意你。
“你能对他多上上心,再好不过,就算在某些事情上有分歧,也尽量少伤害他。
“叔叔阿姨走后,他看着比谁都坚强、都强势,但实际上心里一直有流血的地方,根本没愈合,如果你是那个能让他走出过去的人,我对你只有感激。”
傅柏宁沉默了会儿,听得出余佳霖话里的认真。
半晌,他的嗓音略沉了些,道:“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我会尽我所能对他好。”
余佳霖听得一愣,喃喃道:“最重要的家人?”
“他跟你说了?”
“提过一嘴,但没详细说。?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余佳霖不明白,他真的不懂,但傅柏宁这话说得基本上就是承诺,一时之间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一个想要爱情,另一个却怎么都不愿意走进一段感情,这不两难么!
悬,太悬了。
可怜的崽,说不定生下来就没爹!
他缓了口气,又道:“不管怎么说,存秋不是撞了南墙就轻易回头的人,我还是那句话,你俩以后怎么着你们俩自己说了算,自己看着办,我只希望你尽量别伤害他。”
父母离世,是一次重创。
如果跟傅柏宁闹掰了,就是第二次。
他不敢说,不敢想,不敢保证这次谢存秋还能撑得住,创伤累积起来的力量,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
傅柏宁仔细应了,这一点是他们的共识。
两人聊完出来咖啡厅,他找了个地方做了些东西,又去了趟花店,在跟余佳霖确认过谢存秋这会儿还在公司之后,直奔谢氏集团。
有问题就当天解决,别隔夜。
走进总裁办公室时,里面悄无声息,转过来隔断一瞧,他惦念的人正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不知道睡着没有。
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走到沙发前把东西放在桌上,弯腰从上而下注视着谢存秋,低声唤道:“乖啾啾?存秋?”
回应他的是那一抹羽睫的轻颤。
他的唇边勾起一丝上扬的弧度,把带来的东西拆开、摆好,随后坐到了侧边的单人沙发上,靠着扶手,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装睡的人。
直到对方主动睁开了眼睛。
然而那双漆黑的眸眼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
他把怀里的东西递过去,花头朝下,放低放缓声音道:“之前你提过更喜欢这个,我以为不会派上用场,没想到。”
谢存秋的嘴唇微微颤抖,想开口,又莫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好口才,什么伶牙俐齿,都没用。
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是一捧簇拥在一起、挤挤挨挨的黄玫瑰,亮丽且明艳,灿烂又温暖,就这么铺陈在了他的眼前,带着清新沁人的花香,不容忽视。
傅柏宁站起身,拿开玫瑰,自己凑近过去,轻笑道:“我上来的时候碰见何旭,他说你中午都没吃饭,来个下午茶怎么样?
“除了黑芝麻轻乳酪蛋糕,还有一份熊猫曲奇,另外给你做了两盒糖果,海盐焦糖牛奶和酸酸甜甜的梅子琥珀糖,起来尝尝?”
谢存秋咬了下嘴唇,嗓音低低的有些发抖,“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