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这状态看上去不像是简单的发烧,“先去医院。`1.5\1′x_s.w\.,c,o~m?”
谢存秋听见这一句,下意识道:“我不去医院!”
但这底气不足的一句没有改变傅柏宁的想法,“如果只是发烧,吃了药休息休息,退烧了就好,但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劲,去做个检查,没有问题我们都能放心。”
谢存秋本来就难受,听见这话,手撑在傅柏宁身上稍微撤开了一点距离。
他半垂下眼,这种程度不用去医院,去了反倒可能让对方发现端倪,他不想冒没必要的险。
他问过医生,不超过三十八度五不用吃药输液,这药能不吃就不吃,物理降温就可以。
男人怀孕更艰难,也更需要处处小心注意。
他定了定神,嗓音微哑,道:“发烧而已,小问题,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真不用去医院,回家休息休息,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傅柏宁攥着谢存秋的手臂,紧盯着对方那双不跟自己对视的眼睛,坚持道:“你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发烧。?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说什么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要真清楚,能拖出来胃病吗。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后没问题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
谢存秋的呼吸有些急促,猛一下甩开了傅柏宁的手,心里烦乱又有莫名的委屈和恼火,一手扶在电梯门边,瞥开视线道:“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不用小题大做,我累了,想现在就回去休息。”
“存秋,别这么固执,大家都很担心你。”
谢存秋的目光虚虚地望着远处,额角处一跳一跳的疼,开口的嗓音冷淡中带了些自嘲,“我的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点小事不劳烦你多费口舌,我能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也没让谨慎伸手过来的何旭再扶,径直往车边走。
傅柏宁看着连背影都透着一丝虚弱与执拗的谢存秋,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喵喵龇起牙来,凶巴巴得很。-1?6_x¨i+a′o*s,h?u`o?.*c·o~m¢
但他会被吓退么。
他三两步跟上去,攥住了谢存秋的手腕,一阵烧灼传来,明晃晃地昭示着对方的身体正在经受高温的灼烧。
他看向那双转过来的眼睛,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先去医院,如果医生说只是发烧,没有其他问题,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我绝不再多嘴。”
谢存秋怔怔地看着神情温和却又十足坚定的傅柏宁,喉头一阵酸涩。
他知道对方是出于关心才这么说的,但医院没必要去。
他不想去,更不能去。
到了医院肯定要直接用退烧药,可绝大部分药他根本用不了,医生问起为什么不能吃,他不是不能遮掩,但傅柏宁又不傻。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他能用的退烧药,他也不愿意,靠自己扛过去比吃药强。
他不想冒险。
高烧让他浑身乏力,眼前也有些发昏,纷杂的情绪不断上涌,让他的呼吸轻而急促,快速道:“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好好地过来了,又不是没生过病,不用你管。”
闻言,傅柏宁的眼底泛起了晦涩的暗光,谢存秋在颤抖,嘴上却硬得要命。
他缓了口气,告诫自己别跟生病的人计较,略微压低嗓音哄道:“那你也应该知道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存秋,听话,乖乖去看了病,看完我给你做晚餐,你想吃……”
“不用!”
谢存秋烦躁地打断了傅柏宁的话,手腕猛得一发力,挣开了对方的手,有些恼火道:“我说的很清楚了,不用医院,一遍两遍的啰啰嗦嗦干嘛?!”
傅柏宁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慢慢收了回来。
谢存秋说话带着烦躁的冷厉,但眸中含着水光,嗓音沙哑绵软,根本没什么威慑力,只会让人感到心疼。
但是。
说他啰嗦是吧,行,是他管太多了。
他的语调微冷,道:“既然谢总自有打算,而且这么坚持,我就不多说了,回去了好好休息,回聊吧。”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他愿意宽纵谢存秋的小脾气,但话说到这一步,暂时没必要再多说,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和考虑,说不听、劝不动,他有什么十分强硬的立场去要求对方听他的话吗?
谢存秋说的很对,这么些年不是也过来了么。
哪儿用得上他事事操心。
谢存秋看着傅柏宁上车离开,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又放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