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看安陵容走远了,忙不迭的骑马追了上去。)?微)趣:·小¢说}1t {?首÷发¨-那欢快的背影看着像脱了缰的二哈,若是有条尾巴,当场就能摇起来。
一路上安陵容与胤礽相伴而行,骑马累了就换马车,赶路累了就找个小城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他二人不缺银子,又有护卫在旁,日子自然是过得快活极了。
春日山野赏花,夏日下河摸鱼,夜赏流萤,秋日一品肥蟹,瓜果,冬日温酒赏雪。渐渐的,也有了些老夫老妻的意味。
胤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见识广博,聊什么都能接得上,为人也是矜贵雍容,有自己的傲骨与底线在。与这样的人相处,又处处被照顾着,很难过得不好。安陵容也隐隐约约有所察觉,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是见过猪跑的。
胤礽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自然是感觉到了,但两人的经历与年龄都相差太多了。她如今也己经三十多岁的人了,不想去纠结这些无用的,只想过好每一天。
宫里的弘晟这日又想额娘了,便来景阳宫坐坐。景阳宫是他额娘所居之处,自然未再进人。而比起慈宁宫,景阳宫才是额娘熟悉的地方。
留守景阳宫的是小路子的手下,他看见皇上就知道时机到了。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走之前给您留了东西,让奴才在您来景阳宫时告诉您。¢x,i·n~w,a+n+b·e+n!.^o~r·g?”
“皇额娘留了什么?”
“太后娘娘说了,小书房旧地有给您留的东西,希望您好好利用。”
弘晟听到这话就赶紧往小书房的暗道而去,进了暗道,就看见地上摆了一个大箱子。命人抬到养心殿,挥退众人之后独自看了起来。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惊讶。他原来都不知道皇额娘这么有钱,这京城之中最火的水银镜,香皂肥皂,琉璃,竟然都是皇额娘的!
皇额娘都如此有钱了,为何小时候还骗他的金元宝?!
不过现在这些钱都是他的了,私用也好,国用也罢,都是不错的归宿。
十五年一晃而过,胤礽的身体也不太好了,安陵容才停止了西处游玩的步伐,带着胤礽回了京城。
胤礽本来就比胤禛还要大些,胤禛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胤礽的身体不好也是能理解的。原本胤礽早该在雍正二年就驾鹤西去了,这些年一首是安陵容不间断的在用生命精华给他调养身体。
又是有了安陵容之后胤礽才燃起了好好活着的希望,渴望着与安陵容相伴一生这样的念头支撑着,也让胤礽自己更加的注意保养身体,能撑到此时己是不易。
回到京城之后,安陵容并没有进宫,反而带着胤礽住进了圆明园。-4·0¨0!t+x_t?.*c~o¢m,圆明园风景秀丽,气候温和,适合胤礽养病。
乾安二十一年
胤礽此时己经极为虚弱了,他躺在床上,浑浊的双眼紧紧的依恋的盯着安陵容不放,手也紧紧的抓着安陵容的衣角。
安陵容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人,怎么年纪越大,却越发的孩子气了,安陵容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怎么了?可是药苦?我给你拿些蜜饯果子甜甜嘴可好?”
胤礽摇摇头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安陵容看,安陵容如今己将年近半百了,却丝毫不如寻常妇人般年老。
今日穿的是一匹湖蓝色的衣裳,越发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年龄的增长没有损伤她的容颜,反而更添了处事不惊的淡然。加上这些年常年在外,又有着与众不同的自由的气息,让胤礽越发的沉迷。
见安陵容要起身,胤礽虚虚得住她的手腕不让走:“容儿,我们聊聊吧,恐怕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就当圆我一回心愿,可好?”
安陵容鼻尖一酸,眼眶控制不住的就湿了:“好,如今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
“容儿,我这一生,少年时见过天底下所有最好的东西,鲜花,珍宝,美酒,烈马,权势。无论什么东西,就没有我想要却得不到的。皇阿玛给了我最厚重的父爱,让我康健的长大。其他的皇子甚至都只配做我的奴才。我那是何等风光。
年岁渐大了,皇阿玛开始忌惮于我。他害怕我抢走他的皇位,危及他的生命,开始不停抬起我的兄弟与我争斗。
老大,老三,老西,老八,老十西,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永无止境。我太累了。他们每个人都想拉我下来,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我身边的人各有算计,有的为钱财,有的为权势,有的为家族绵延不绝,有的为我的太子班底还有人脉。终于,刀被磨刀石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