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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逐撩起一波又一波水花浇在他身上,顾昭瑾拨开了内侍撒于水面的花瓣,直言道:“陈逐,你当真不懂?”
陈逐一愣。
皇帝没等他回答,忽地在水中伸出了湿淋淋的手臂。
被热水泡得泛粉的双手圈住了太傅的脖颈,水珠顺着他小臂滑落,在对方疑惑看过来的刹那,吻上他的唇瓣。
水汽漫过鎏金浴池的边缘,白玉雕花被热雾洇成朦胧的淡影。
帝王如池藻般铺开的墨发浸在热水里,几缕湿发贴住苍白颈侧,被热气烘出的薄红正顺着肌理往锁骨蔓延。
陈逐怔愣在原地,手中的木梳掉落,微垂的眸子陡然睁大。
梳子沉落水底发出“咚——”地一声。
顾昭瑾起身时带起的几抹芙蓉残瓣黏在了陈逐的发上,粉瓣边缘被水汽浸得透明,随着亲吻更深水流往发梢淌落时下坠。
被攫取了唇瓣的陈逐盯着水面晃荡的倒影。?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他看见顾昭瑾垂落的乌发正被水波揉碎,而自己倒影里的睫毛正剧烈颤了颤,垂落的广袖扫过水面,又下意识搂上帝王纤薄的腰肢。
温热裹进怀里,湿衣勾勒出的曲线朦胧又绮丽。
皇帝睫毛上凝着的水珠将落未落,最终与被惊起的涟漪一起,推搡着相撞,在吻得更深中坠向水面。
水珠砸破倒影,陈逐回过神来。
满心震惊,他猛地攥住了顾昭瑾的下巴,却是担心把人脚下的矮凳推倒,没敢用力。
唇齿继续交缠,陈逐有些生涩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咽下了不属于自己的唾液。
木芙蓉的清香,混着帝王身上浅淡的安息香,悠长的味道似乎在胸腔蔓延开来,他感受到一只瘦削的手指按上了自己的心口。
皇帝指尖的力道并不大,轻飘飘的羽毛一般,他却觉得重若千钧,怎么也没有挣开。
左胸被人抵着、按着,陈逐才惊觉那里跳得飞快。^x-i,n?d\x~s+.¨c_o\m′
“砰砰”窜动。
撞得他肋骨生疼,连带着耳尖都烧了起来。
按着他胸口的人却无从感知,只能哑着声,问道:“陈溯川,你到底有没有心?”
陈溯川没听清。
耳中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只蜂蝶振翅,热泉的蒸腾声、水流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混作一团。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顾昭瑾那片唇的柔软。
紧接着,他开始耳鸣,偏过落在顾昭瑾身上的视线,目光死死钉在水面打转的花瓣上,却反而看到了更多水下的情景。
池底暖玉映得皇帝肤色近乎透明,柔软的衣摆在水下飘逸,就连脚踝上的玉牌都随着水波翻出浪花。
红绳勾勒出纤瘦的线条,“溯川”二字拍打在帝王的踝骨。
一下又一下。
——“陈溯川?”顾昭瑾的声音朦胧。
陈逐回过神,在欲要开口让帝王再说一遍的瞬间,忽然鼻腔发热。
来不及止住热意,他眼睁睁地看着几道暖流顺着自己的鼻腔流下,滴在皇帝的腰腹,洇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陈逐怔了。
顾昭瑾也愣了一下。
因为羸弱,帝王惯常将这些不寻常的表现与大病关联,一时间慌了神,往后退开,欲要让候在外面的柳常去找太医。
却忘了自己站在水中的矮凳上。
矮凳翻倒,脚下踩空,顾昭瑾整个人跌进了水里。
陈逐眼疾手快去捞,没捞着,还被皇帝跌倒的力道带进了池子。
“哗啦——”巨大的水花被掀起,无数花瓣纷飞,在整个水池下了一场带着香气的雨。
头发落满花瓣,陈逐浑身湿透,将惊魂未定的顾昭瑾按进了怀里。
“砰砰砰——”外面响起了拍门声。
太监总管略有些尖利的焦急声音一下下地喊着“陛下”,又询问陈逐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没人回应。
两人在水中相拥,淹没至腰腹的池水成了传音的介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彼此的体温中传递,比水声和拍门声更加清晰。
陈逐随手把血水抹了。
他深深地望着顾昭瑾有些紧张绷起的面庞,在对方反应过来回应柳常之前,忽地攥紧了怀里的腰肢。
力道极大,顾昭瑾闷.哼了一声。
却是来不及再发出更多声音,便看见身前的影子蓦地沉下来,堵住了所有的呻.吟。
乌黑的发在水光深处交缠成墨色的丝绦。
水面倒影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