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我有时会觉得害怕、却不懂该怎样安慰人,可每当你向我微笑时,我又能从你身上或获取许多安全感。\x.i?a*o+s·h~u_o¢h·o/u_.`c^o?m-
后来这种索取变成习惯,再艰难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我总能生出勇气,哪怕前方的路再难,也能继续一步一脚印地、踏踏实实走下去。
以前我说不出这种安全感从何而来,直到一模考砸,我半夜跑出家门,被困在昏暗可怖的小巷里,不得出路。
下意识回头,你依旧在我触手可及的灯火阑珊处,笑意盈盈。
你和我说,你不忍心让我回头时孤身一人。
这些话我都一字不落地记得,永远不会忘记。
高考分别在即,我很清楚,我们的人生分岔路口指向既然不同的方向。你是一定要飞往广阔天地的雄鹰,我却像是刚出壳的雏鸟,甚至没见过除了蛋壳外的世界。
但你可不可以等等我这只笨鸟?我可能飞得很慢、很笨拙,但只要我足够努力,总有一日能来到你身边的,不是吗?
可能你会好奇,我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你?可事实却是,喜欢你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你优秀却谦逊、温柔又内敛,善良而富有耐心——原谅我的言辞贫瘠,我想词典里最美好的词语来形容你都不为过,绞尽脑汁也只想到这些。?k,s·w·x*s_./o?r.g^
徐砚白,我喜欢你。
你不在的这两天,我一个人在家反复练习这几个字,希望能在你18岁生日那天,完完整整地、堂堂正正地、清清楚楚地说给你听。
其实我还有许多话想同你讲,如果你有那么一点好奇的话,请拿着这封信,来山上找我吧。
荼靡未尽,花海正盛,我想,这是表白心迹的好地方。
不再赘述了,弃笔封信前,我想最后同你说,今夜星星尤其闪亮耀眼,让我不由再次想起你。
你是有话想托星星,说给我听吗?
睡不着的苗荼,
2011.6.10留】
“.......2011.6.10留。*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苗荼再次低喃日期,喉咙发涩。
练习发音半年多,她囫囵吞枣学了些发音,只是让她读完一整封信,难度还是太大。
面朝大海,她在烈日下眯着眼睛,手里信纸被捏的干瘪发皱,几百字艰难读了十几分钟,满头大汗。
她知道自己读的糟糕,却意外感到释然。
没关系,徐砚白能听懂就好。
海风吹乱她长发,额前碎发挡在眼前发痒,苗荼想去揉,信纸却先一步从手中脱离,打着旋飘飘然飞向大海。
苗荼没有去追,平静望着信纸一点点被海浪吞没。
那天在医院放声大哭后,她奇迹般平静下来,不再逢人就问搜救队进展,也不再对当年相关人抱有仇恨。
她只会很偶尔在夜深人静时,攥着那根浸了水的录音笔,空洞地细细品出,在徐砚白柔软温和的表象下,实则比谁都狠心的决绝。
涉及遗产分配,她和陈亦扬曾去过徐家,一幢藏起来三天三夜都找不到人的空档别墅。
隔间有婴孩哭啼声隐隐传来,苗荼被召唤到徐砚白卧房,茫然打量华丽装潢,只觉得这里空荡荡。
难怪他以前晚上总是睡不好。
几日不见,徐母清瘦大半,见兄妹俩和律师进来,就如饿狼般扑上来问信在哪里。
苗荼后来才知道,徐砚白给五个人都留了信,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离去前烧毁了留给父母的两封——阳台上还留有几片未烧尽的纸屑残余。
苗荼冷眼旁观女人缠着律师质问,目光最终停在书桌上的合照,小心用相框保护着。
相片里,两名男生一个微笑一个耍酷,纤瘦的女生被夹在中间,左手在脸侧比出剪刀手,笑眼盈盈。
连银月与繁星也试图入镜,藏躲在背景最角落,约莫是要共享这一刻的快乐时光。
那是17岁的他们,快乐无忧、自由恣意、生机勃勃。
徐砚白的手机被卷进深海,苗荼原以为,她再也见不到这张合照了。
于是她第一次向那个女人低头,低声下气的姿态恳求,可不可以用徐砚白留给她的所有钱,换这张照片。
或者,让她拿去照相馆复印、哪怕拍张照片留作念想也好。
“......”
思绪回笼,苗荼傻傻举着录取通知书到手臂发酸,眼见又一批游人捧花前来,识趣地转身离开。
她没有带花。
因为她知道,百花之中,徐砚白唯爱荼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