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妤垂眸看着不管不顾赖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微风轻拂,榕树叶被风吹得哗啦作响,色彩斑斓的蝴蝶围着两人飞着,时妤的心静了不少,兴许是现在的谢怀砚太过柔软了,她终于忍不住问出那句一直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谢怀砚,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谢怀砚闻言,睁开了眼,不知为何,不过片刻,他双眸中的赤色竟消散了不少。
他的双目中倒映着时妤的模样,不过一瞬,他嘴角微扬,笑道:“我梦见的,你信吗?”
谢怀砚以为时妤会觉得他在胡说八道,然而,时妤却认真地点点头:“你说我便信。”
谢怀砚只觉自己心中闪过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在时妤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分不清心中的感动多一些,还是心动多一些。
这十几年来,从未有人这么相信过他。
见他沉默了,时妤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谢怀砚?”
“所以你是路过洛城的吗?”
时妤的声音很低。′d′e/n*g¨y′a!n-k,a,n\.*c-o+m·
谢怀砚猛地回过神来,认真地看着时妤。
时妤只觉仿佛被谢怀砚的目光吸引住了一般,竟挪不开视线,她愣愣地看着他,只听他道:
“时妤,我是为你而来的。”
此言一出,有什么东西在时妤脑中啪嗒一下就断开了。
她一直以为谢怀砚是路过洛城,才去红颜楼救出她的。
时妤惊得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她想不通谢怀砚是为何特意去洛城救她的?
仅仅是因为一个梦么?
直至回到南疆城中,她都还有些懵懵的。
他们回来时,街道上偶尔出现几个人影。
时妤有些疑惑,他们不是才出城了半日么?怎么这么快就有百姓被治好了么?
她还在想着,楚予婼带着一队侍卫就从不远处迎面而来,见到时妤和谢怀砚,她对属下道:“你们先去看看哪里需要帮忙。?2`8_l\u`._n`e′t¢”
待那队侍卫走完后,楚予婼才关切道:“时妤,你没事吧?”
不管楚予婼再怎么迟钝,都能感觉到时妤今天的不对劲,她为何一看见毒医就脸色变了?
五毒谷毒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时妤曾经见过她吗?
楚予婼心中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却还是忍住没问出口。
时妤摇摇头:“我没事了。”
她刚看见毒医时确实有些失控,可世间相像的人那么多,阿娘早已去世了,可当她看见与阿娘相似的人还是会忍不住红了眼眶。
“对了,阿婼,你们这是?”
时妤指了指那队侍卫离去的方向,问道。
楚予婼笑道:“毒医当真是妙手回春,不过短短几日,那些轻症的百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其他百姓也在慢慢恢复。这不,要过年了,我想着年味还是不能少,去挨家挨户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我先去忙了!”
楚予婼说着,急匆匆地跟在那些侍卫后面。
时妤还想说话,谢怀砚却忽然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时妤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懵懵的,任由谢怀砚牵着她往前走
半晌后,她才回过神来,刚要开口,谢怀砚就动了动嘴唇。
时妤看见他的唇形,不再说话。
待到了一个巷子里头,他才停下脚步,却没有松开时妤的手。
时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谢怀砚抽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回头。”
时妤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点头答应:“好。”
谢怀砚转身看向那群黑衣人,他笑得人畜无害:“你们来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哦——前不久才无人生还,怎么?你们这是要锻炼我的杀人速度?”
为首那个黑衣人摇了摇头,冷声道:“别废话,动手。”
此言一出,那群黑衣人持剑朝谢怀砚包来,谢怀砚仍旧微笑着,他不紧不慢地抽* 出长剑。
他身形极快,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躲开了那些黑衣人的进攻。
可他又没动多少,仍旧死死的挡在时妤身后,不给那些黑衣人有任何接近他的机会。
谢怀砚这次没想立即解决他们,他一边闪躲一边道:“你们怎么这么废物啊?”
“这十余年来都换过多少批人了,还是伤不了我什么——你们要不说说,你们是谁?”
“说不说?”
谢怀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