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人越来越远,若是再不互相照应着,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苏珍瑶心底又泛起酸涩。
她和许灼华都是家里宠着长大的,许灼华比起自己更为不易。
许家离京城路途遥远,也不知多久才能见一次家里人。
苏珍瑶对许灼华除了感激还有同情,暗想着以后定要对许灼华好些,便不算辜负她对自己的真心了。
许灼华从庆云居出来的时候,天边己经出现一抹亮色,映得周遭景致朦胧隐约,倒不如夜里点灯来得清晰。
如棠和如兰一左一右护在她身旁。
许灼华一路没有说话,极为认真看着脚下的路,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
进了衔月殿,如兰去厨房叮嘱早膳的事,如棠则陪许灼华去内殿。
“你想说什么?”
许灼华在廊下,放慢脚步。
去庆云居的路上,如棠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早看在眼里了。
如棠也不忍了,径首跪在地上,愤愤道:“娘娘身为正宫太子妃,关心苏侧妃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奴婢为您感到不值。”
“您在许家的时候,也是夫人捧在掌心里养大的,如今却要受累照顾她人。送蜜饯这种事让奴婢去就行了,就算娘娘让奴婢日夜去守着,奴婢也心甘情愿。”
“但让娘娘受累,奴婢心里不舒坦,夫人若是知道,不知多心疼呢。”
如棠从小跟在许灼华身边,自家小姐是如何在蜜罐里长大的,她最清楚。
在她眼里,许灼华生来就是享福的命。
原以为做了太子妃,便是众星捧月,比以往还要过得矜贵,谁知道还要做这种事啊。
哪个好人家的正妻天不亮就去侧室房里照顾人的。
许灼华唇角带着笑意,将如棠拉起来。
“我知道你心疼我,觉得我不像从前在闺中时那般自在安逸了,一面应付着殿下,一面还要替他照顾别的女人,这个太子妃实在是做得憋屈,是么?”
如棠点头。
“如棠,我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更不是在为谁无私奉献。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为以后筹谋。”
“所以,你眼里的苦,在我看来不过是离目标更近一步,我心里只会觉得高兴,你懂吗?”
如棠似懂非懂,可这并不影响她对许灼华这番话的信任和认可。
只要许灼华是心甘情愿的,是高兴的,那她就算为她抱不平,也不会再多言。
这天地下没有什么事,比许灼华称心如意更重要了。
如棠放低声音道:“娘娘,都是奴婢蠢笨,体会不到您的苦心,奴婢以后不会了,不管娘娘做什么,奴婢都不会再胡思乱想。”
许灼华揉揉她的脑袋。
这个傻丫头,是真在意她,也是真心疼她,这世上真心难得,她又怎么会责怪她呢。
但如棠有句话说的对。
她若想要陪许灼华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就绝不能停留在以前的认知上。
许灼华决定亲自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