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杜兰令的陷阱布置。
他怕赵琨来寻他,不知道他已经逃了,又落入杜兰令的算计里。也是这一下叫杜兰令发现了他。溪水边,韩桃被扯拽着头发一下浸入水中,直到片刻后才重新拉起,韩桃脸上的血迹被水冲淡了,露出面容苍白倔强,不停地咳着血水,还有几分杜兰亭的模样。 杜兰令瞧了会儿,淡淡吩咐人松开手去。“你倒是一点不比你母亲差,不论是用这张脸去媚君祸主,还是这副不怕死的本领,都和她一模一样。”韩桃嘶哑着嗓子,想说话,却说不出,合欢蛊的蛊毒在他体内流走,他忍了一夜的时间,如今到了最难受的时候。“想上人吗,还是被人上?”杜兰令出言讥讽他道,“不如扒了你衣服,叫他们轮流伺候你,你是想这样吗,嗯?”韩桃的身子开始发颤。他确实难受得很厉害,已经耗光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以至于神志不清,早知如此他就该带着匕首一起跑,到最后还能一刀杀了自己。“交给你们处置吧,”杜兰令转身,“这小子死活也不打紧了,这张脸我不想再看见第二遍,尽快恢复布置,赵琨如果要来,估计午时便能到了。”“是。”韩桃半眯着眼,听到赵琨的名字,手又微微一动。几个人拽着他去,将他的手脚分别捆在树上,他双手合缚着,两腿张开去,混乱间感觉那几人在扒他的裳裤。他难受地仰起头哭出声,身子开始一颤一颤,感觉到那几只手掌探来,却没有凌辱他的意思,只是研究着该怎样杀了他,发现他锁骨上带着汉子的痕迹,又笑出声来。研究了半天,他们还是决定用杀死汉子的那把匕首杀了他。“你也没我们想得那么不堪,”耳边有声音说,“就给你个痛快。等你死后再划了你脸,免得主子瞧见晦气。”“八子,你来,你最恨他。”旁边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不来了。”又是几声嬉笑,匕首的刀光闪过,韩桃睁眼看着,他只能看见头顶的那方天,还有遮住天空的绿荫,日头有些升起了,他忽然想到赵琨,不知道赵琨来了看见他被划花的尸体,会是什么样子。他已经好久没看见赵琨了。他闭上眼,等着这把匕首解决身体的难受感。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不远处传来马蹄达达声,地面好像隐隐震动着,叫人一愣。震动感越来越明显。“这是……”·“韩桃——!”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因为过于撕心裂肺,已经辨不出那声色来自于何人。倏然间,利箭破空袭来,射掉了那把匕首,连着第二箭射中了那个手持匕首的人。烈马扬起,几乎瞬息即至。利刃斩断绳索,韩桃重重跌在地上,四围一下吵闹起来。他又被那个从马上下来的人仓皇着一把抱起,不断地亲吻面颊,不断地拥进怀中。“韩桃……韩桃……”好像有什么湿湿的东西不断滴在韩桃脸上,就如同五年前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杜兰亭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一样。抱着他的人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连着抱他的手都在颤抖,冰冷的刀鞘膈着手,拥抱他的那人却十分有温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韩桃紧紧皱起眉头,他想要睁开眼去,想要看见是谁在为他哭。“韩桃,你看看我……”“韩桃!”骤然一丝光亮挤进眼中,韩桃睁开眼来,他看见赵琨猩红着眼,不过两日未见,赵琨眼睛里全是血丝,面上黑了一圈,连着下巴都长了胡渣,整个人都狼狈地不像样。周围的绣使已经和杜兰令的人打起来了,他看见赵琨,发现是赵琨,他的身子快要被合欢蛊吞噬掉,却又生了力气,擡手来摸上赵琨面颊。“还活着呢……”他看了会儿赵琨,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就朦胧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也在淌眼泪,淌着淌着就笑起来,又开始咳嗽。他想说他没事,不会死。赵琨一下打横抱起他来,踩着马镫骑上了马。“空青,都给寡人处理干净。”空青挑了个回马枪,看向赵琨:“是,陛下!”·身子开始颠晃起来,身下的马在疾驰,赵琨手扯着缰绳,一路带他往最近的村庄而去。“你二叔在那边等你,等见到他就会好起来的。”赵琨不断地安慰着,又不确定韩桃能坚持多久,“韩桃——你看着我,不要睡过去。”怀中的韩桃又睁开眼来,马蹄疾驰,身子颠晃,他几乎要呕出血来,但更多是神智清醒过后重新涌上的难受意。赵琨仍攥着缰绳在赶马,鞭子一下接着一下抽着。忍过那个最难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