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不想说话。
猛灌了两大杯水,拿好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在充沛温暖的水汽里舒服地泡了半个小时,出来时,盛潇儿感觉嗓子终于润回了一点,吹干头发,随便拿只抓夹松松夹着,到医药箱里挑了支药油,爬上床,盘腿坐到傅聿成身边。
“手。”
简短的指令,傅聿成能听懂,放下书,将淤青的手臂交给盛潇儿。
盛潇儿把他的睡衣袖管撸高。
拐杖打伤的痕迹现在己有些肿起来了,盛潇儿瞧着就有点儿心疼,撇了撇唇。
“老师老当益壮,下次怪兽入侵地球不派奥特曼了,派他。”
边说边将药油倒进手心,捂热,帮傅聿成揉按伤处。
听出她的介意,傅聿成眸光变柔:“他很担心你。”
从实际表现来看,林鹤息甚至比盛先明更像盛潇儿的父亲。
“谁说不是呢。”
盛潇儿轻叹:“所以我才愧对他,他在我身上投入了很多心血,一首坚信我可以有所作为,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
药油有一股清凉的味道,盛潇儿眼眶微湿,吸了吸鼻子。
“老师觉得,我就算不能再执刀,我也可以转攻其他方向,我知道我可以,但是,我不愿意,我不想将就,不想退而求其次。”
“傅聿成,我和你说,学医很苦的,尤其是女生,我顶着那么多质疑,那么努力,就是为了当外科医生,如果不是,我宁愿不要。”
盛潇儿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模棱两可的人,不过分讲究,就连婚姻大事,也能够听从家里的安排不反抗,唯独在从医这一点上,她有自己的偏执与倔强。
“那你打算怎么办,放弃?”
傅聿成垂眸看她。
他在她清澈透亮的眼底,分明还看到未熄灭的火簇。
“再说吧。”
一提到关键,盛潇儿立马当起了缩头乌龟。
“不想再聊这茬,今天被老师念叨了一天,脑子还嗡嗡响。”
“好。”
盛潇儿专心致志地帮傅聿成处理伤势,傅聿成的肤色不及她白,底调却也同属于干净的冷白皮,伤痕红肿,盘在精壮的手臂上,看着就相当触目惊心。
“疼吗?”
盛潇儿揉着,下意识地帮他吹了吹。
傅聿成瞬时浑身僵硬。
好半晌,才回答,低醇的嗓音透露出一丝沙哑:“不疼。”
“别装。”
盛潇儿抬头觑他一眼,继而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我是医生,我知道什么样的伤疼,什么样的伤不疼,问你只是想哄哄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