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悠然被这女人的话震惊到了。·x\4/0\0?t!x·t*.?c`o,m′他没想到,在这雁鸣湖竟然能从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嘴里听见这样大气磅礴的几句话。他想问问这个花大姐是什么学历,这里没有大学,不可能有学历。
黄莹莹听见她的话,很快就止住哭泣,说:“我没事了。你快回去躺着吧!”
“咱们一块回去。”
灵儿看着姑姑走回来,也停止了哭泣。刚刚还打闹个不停的几个男孩,手足无措地坐着。也不敢吭声。
花大姐躺下时,看见了赵悠然手里的书。她用手臂撑着上半身,又着重看了他的眼睛,感觉自己看出了想要的答案,慢慢地躺下不动。
黄莹莹坐下后看一眼在场的所有孩子,说:“开始吧!”
话音落下,三个男孩开始争抢那只最大的螃蟹,把几只小螃蟹都挤到了桌子上。星海好不容易抢到,刚坐下又想起旁边的姑姑,说:“姑姑你吃。”
黄莹莹知道他不是跟自己抢的,说:“你吃吧!”
星海拿回自己面前,扭头看看花信子,直接隔过她又递给灵儿。
灵儿年龄小也就接着吃起来。
胖子和花鱼儿捂着嘴笑,灵儿也跟着笑。+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花信子说:“你们吃不吃了。”
花鱼儿夹起一块烧鱼,说:“一条白鱼烧成黑鱼,还这么凶,怎么嫁出去。”
“要你管。”
黄莹莹早已习惯这几个小家伙。
花大姐问:“这位新来的小伙子,你怎么不吃?是没见过这么粗鲁的家伙吧?”
赵悠然非常喜欢这样的气氛。虽然他早过了打打闹闹,没个正形的年龄,还是感觉这样没规矩,没礼貌,甚至不知道尊重他人的氛围才是人类应该保持的状态。别说跟剑士团的死气沉沉相比,就是相比军营那种表面上平静,背地里相互提防的状态要好一万倍。他说:“不是的花伯母,我没动筷子,是我还没有跟您说,我是一个厢南人。”
花信子抬头看他一眼。花大姐笑着说:“厢南人怎么了,这湖里有很多厢南人。就你旁边的胖子也是厢南人。”
黄莹莹也说:“你放心吧,在这里没有有人在意你的出身,毕竟进入雁鸣湖以后在官府的眼里都是湖匪。我们在意的是你愿不愿意为雁鸣湖出力。”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三胖子拿起一个相对大一些的螃蟹说:“吃螃蟹。`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
花鱼儿拿起几只虾,说:“来吃虾,鱼你就别吃了。”
“烧鱼有那么难吃吗?”花信子夹起一块鱼,尝了一口说,“怪好吃啊!”
星海说:“让赵悠然尝尝好不好吃。”
赵悠然只好放下刚刚掰开的螃蟹,夹起一块鱼,还没开始嚼,一股又咸又苦的味道就直冲大脑。他心想这厨艺是不怎么好嫁人。嘴上还只能说:“挺好,挺好。”
他这样说,赵莹莹和其他人也都夹一块,咬过之后几个人包括花鱼儿都笑了。
星海还拍起桌子,说:“比我母亲活着时腌的咸菜还咸。花信子,你是不是把船上的盐都到锅里了。”
“哈哈哈……”
他们都一夜没睡,吃过饭赵悠然也就跟着三个男孩跑到旁边的棚屋里睡觉。
等铺盖在船舱的地板上抻平,赵悠然才明白为什么吃饭的棚屋里没有床。他躺在恶臭的鸟窝里也能睡,在这里更是可以。
花鱼儿看他把书枕在脑袋下边,问:“你读过很多书吗?”
“是的!”
“唉!我家里有很多书,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一本没带。”
赵悠然想起花大姐劝姑姑时的情景,问:“花伯母也读过很多书吧!”
“当然,我母亲可是湖阳县有名的才女。”
赵悠然无法理解,心想你母亲是有名的才女,家里也有很多书,你们为什么会来到雁鸣湖。他不好意思问,把问题咽进肚子。不一会这问题又如烧开的滚水,滚着叫着窜进脑海,他忍不住问:“令尊一定也很有学问?”
花鱼儿说:“睡吧!”
他们这一觉,只睡到半夜三更。赵悠然醒了,其他人还在睡,他怕吵到别人只好继续。
一直到启辰星升起,他们才起床,四个家伙跑到船舷撒完尿,正打算继续睡觉。西边那一排棚屋里,再一次响起赵悠然中午听见的歌声。
花鱼